右巡视一周,对这处空间没有半点头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去往高处,看着这个陌生世界投去焦急目光。直到在一条溪水旁看见悬挂着的绿色长裙后,青年才缓了一口气。接着便又没了气力,颓然瘫坐在石头上。

莫非又是一处秘境?大鲲腹中有一处秘境?

游方插在一旁石壁上,其余法器散落一地。火盆然没有了灵力动静,仿佛就只是寻常用以笼火煮茶的火盆。张木流试着运转真火,果然不出所料,体内真火仿佛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躲着不敢出来。

一道涟漪凭空涌动,眼前多出来一个青衣女子,头发湿漉漉披在身后,裸着玉足站立在张木流身前。

张木流傻笑不已,下意识就说了一句:“没事儿就好。”

可那绝美女子却微微弯腰,虽是皱着眉头,却也掩不住脸庞笑意。她不知从何处揪来一根儿野草挑着青年下巴,猛然变了神色,怒道:“张木流啊!你敢偷看我洗澡?”

青年十分无奈:“你不要冤枉人啊!我要真看见了还则罢了,关键是没看见啊,你这不是冤枉我?”

离秋水伸手掐住张木流的脖子,将青年杵在地上,哼哼道:“你还真想看?”

张木流真诚道:“当真不想看,你放心,要是我看到的话,不用你说我都会自挖双眼。”

没想到一句澄清言语反倒让女子更加生气,离秋水站起身使劲踢了张木流一脚,丢下一枚补气丹药便转身走开。

青年傻眼了,这他娘的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

吃下丹药后独自盘膝调理,可总是想到方才梦中,那一抹笑意到底是从哪儿看到的?为什么一梦醒来后便觉得离秋水顺眼了许多?哪怕她穿着绿色长裙,自己也没有什么排斥感。

不多时总算恢复了些气力,整理好衣衫往离秋水走去,发现这位姑娘正坐在河边儿露着小腿,往脚腕上缠着一根漂亮小草。

张木流走上去气笑道:“你再不穿好衣服,我看到了也就白看了。”

一块儿带着水花的石头向张木流丢来,青年侧头躲过,走上前去无奈道:“我给你绑吧!”

离秋水压低裙摆,将左脚伸出去,看着一脸复杂神色的青年缓缓帮她编织花环。

就在张木流接触到女子身体的一瞬间,一抹剑意透过青年指尖,直往气海而去,乐青耷拉着眼皮,一口就吞了这缕剑意。

女子惊讶道:“你还会干这个?”

张木流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切了一声,缓缓道:“我什么不会干?”

离秋水还是不听劝,头发随意散在身后,也不穿鞋子,站起身后一身青色长裙垂下来盖住脚踝,只有挪步时才看得见其脚腕上有一根花环。

两人往深处走去,张木流受伤极重,那大鲲一口差点儿就把他嚼碎了,反倒是离秋水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只不过此后秋水手中再无秋水了。

“你看那座石碑,只剩下一截儿根部,是个人字。你昏睡的时候我大致将这处地方看了一遍,应该是个破碎秘境,就是不知道是哪座天,但能确定,这里定是从前执掌一天的天人栖息之处。如今早就没了天人踪迹,倒是这些仙鹤灵果都还在的。”离秋水手指着前方一座破碎石碑道。

张木流像是没听见女子说话似的,眯着眼睛望向此地最高处一道泉眼,随后轻声道:“害你的秋水剑破碎,我还你一柄古剑。”

原来极远处有座石峰,从其顶端不断向下溢出泉水,十分均衡的化作十道瀑布。

不提秋水剑还好,一提起此时离秋水便十分生气。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子哼哼道:“你敢不赔!那可是我花了好多钱买的。”

青年淡淡一笑,哪儿是什么钱的事儿。一柄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剑碎了,与朝夕相处的亲人忽然故去,心里的难过差不多的。

张木流没法儿御剑,游方也暂时不能用,离秋水一脸嫌弃,一只手拎着青年领子往高台处去。

“你的意思是这里有一把古剑?”离秋水将张木流扔到石台上才缓缓说道。

张木流黑着脸站起身说道:“我家乡有四口井,其实是四把剑,镇守荥泽的前辈手持之巨鹿井就是其中一把。这口泉眼,与我家乡一处叫十谅水的山泉,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我家乡那口泉水比这个小数百倍。”

离秋水疑惑道:“不会这么巧吧?你家乡但凡沾水便是剑?”

张木流笑着说:“谁叫你方才在河中洗澡的?你就感觉不到自己周身剑意?这口剑估计是偷看了你洗澡,然后喜欢上你了。”

女子以脚尖挑起一波水,径直洒在青年身上,后者转头没说话。

娘的现在打又打不过!更何况哪怕打得过时也不敢打了。

青年有些恶趣味,本想问问她晓不晓得定坤丹是个啥,结果离秋水抬手一掌便将其拍飞,同时又露出那抹张木流十分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处的笑容。

张木流被一掌直拍出去数百丈,落地之后便将游方握在手中,蹒跚着往石峰走去。他声嘶力竭喊道:

“说了送你,你都自己取了我怎么送?”

离秋水笑的十分开心,也是喊道:“你现在这幅模样,不拉我后腿便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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