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衫被傅忱“骗”到婚礼现场,她毫无准备,以至于忙了一天之后,陆浅衫脱下婚纱,忙不迭坐到了电脑前。

她今天还没有更新,昨天一时兴起承诺读者双更。已经晚上九点,她没有存稿,得马上赶出来。

陆浅衫婚宴上喝了一点酒,她和傅忱酒量不佳,抿了一小口就双双换成了白开水。

始终没有回落的情绪,以及一小口酒精作祟,陆浅衫的脸蛋很红,像旧时新娘涂了两团火红的胭脂。

睡衣是大红色的,沈玉送的结婚礼物之一,陆浅衫坐在那里,衣服衬得白皙的脸庞更为红润。

傅忱在键盘吧唧吧唧地声音中踱来踱去,他这阵子真是为婚礼的事情忙昏头了,居然忘记陆浅衫刚开一篇新文,正在日更中。

他应该前两天就提醒老婆存稿的。

**一刻值千金,新郎很郁闷,有种拉电闸的冲动。

空气里都是胶着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陆浅衫感觉到了傅忱的着急,手指敲键盘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耳朵根子都红了。

他们领证后又是闹矛盾又是动手术的,接着还日夜赶工写剧本,两人最亲密的事情就是接吻和拥抱。

现在好不容易一切尘埃落定,洞房花烛夜,晾着傅忱确实不对。

但是陆浅衫是个老实人,她想不到借口不更新,总不能直说今天被骗去结婚,临时有事?

听起来就是故意放读者鸽子。

可她坐在这里码字,就是放傅忱鸽子。

陆浅衫一咬牙,决定对不起读者一回。

“阿忱……嗯?”

眼前骤然一黑,室内所有灯光骤然昏暗,包括陆浅衫的台式电脑。

陆浅衫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抢救存稿,而是……松了一口气。

“我是清白的!”傅忱举起双手无辜道。

他哪敢去关电闸啊,最多不过心里想一想,他保证这个想法都没超过喉咙。

傅忱迅速拉开窗帘,小区内部一片黑暗,天边的探照灯正常工作,高立的路灯亮如星子。

很明显,只有他们小区停电,打开窗户,被停电的住户四处喧哗。

天公作美。

傅忱完没有同理心,希望电力抢修的人员堵个车。

陆浅衫一口气还没呼出去,心脏蓦地一紧,傅忱靠近她身后,两人穿着同款睡衣,在黑暗里,目不能视物,轻柔的衣料贴紧的触感放大了无数倍,简直到了令人战|栗的地步。

陆浅衫屏住呼吸,近来由于动手术,傅忱不让她经常下地,腿它有些不争气。

“还写吗?”傅忱的低哑的声音清晰无比。

陆浅衫摇了摇头,意识到傅忱可能看不见,嘴唇干涩道:“不、不写了。”

傅忱善解人意地拿起陆浅衫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光线有些刺眼。

陆浅衫常年码字,眼睛酸涩,不由得眯了眯眼。

傅忱立即抬手遮住陆浅衫的眼睛,感觉到凌乱的睫毛在他掌心不安地扇动着。

他沉了沉气:“我帮你请假?”

“嗯。”陆浅衫怕是今晚只会说这一个字了。

傅忱得到授权,迅速打开陆浅衫的作者账号,在文案处嚣张地打下一行字:小区停电,替我老婆请个假。

空调断电,冷气还在室内,陆浅衫却从没觉得这么热过,她小心地挪了挪,想和傅忱分开一点。

傅忱单手打字,一只手迅速搂住了陆浅衫,“别动。”

“好了。”室内又恢复黑暗,傅忱放下手机,弯腰抱起陆浅衫。

“小心别磕到,还是我抱你安一点。”傅忱臭不要脸地往自己脸上贴金。

“老婆,拧下门。”

陆浅衫呼吸轻了下,把头埋进傅忱肩膀,“我够不到。”

门压根没关,傅忱故意的。

他轻笑一声,把陆浅衫抱进去。

这电停得真及时,傅忱感叹。

陆浅衫紧紧闭着眼睛,幸好停电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

两小时后,电又来了。

这电来得也及时。

傅忱今晚对小区电路很满意。

……

婚后生活第二个月,夫妻生活迎来考验。

傅忱楼下搬来了一个职男作者,每天日三万的触手怪。

陆浅衫因为湛白凝在酒店的无理取闹,在网上露过半张模糊的脸,说不上路人皆知,但是关心这事的人都见过。

在作者论坛,有闲心的作者都热衷于吃瓜,好事者还匿名勤劳搬运各种瓜。竹笋炒蛋的事,凡是稍稍关注圈内新闻的人,都吃过这一口时隔两年的瓜。

因此在小区楼下遇见的时候,陆浅衫被认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路长离?我叫土豆泥,是隔壁男频的作者,没想到能在现实里遇见女频大神。”

对方剃着最简单的平头,三十岁左右。

陆浅衫愣了一下,但遇见同行还算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陆浅衫闲着没事搜索对方笔名,发现土豆泥居然日更三万!

这是什么手速?

陆浅衫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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