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贺九笙,丝毫不知道她的太后姑奶奶准备给她赐个近在眼前的婚。

她喜于乐颠颠的在各处妃嫔宫里讨点心吃,能看得出以往的贺九笙在宫中很受重视,这些妃嫔还把她当成是小孩子一样,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看的都往她处塞,走了一上午,姑姑和景妈妈手里堆的东西都已经拿不下了。

她有些庆幸,这么些日子以来,终于有了一种被人疼爱的感觉,真是好不心酸。

虽说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没个好亲戚来疼自己,什么事都是自己实打实的干出来的,但她也是风风火火的在行业里站足了脚跟,去哪里都是被人众星捧月的看待。

先前被困在贺府她就郁郁寡欢,无处施展才华,到了宫中,本就被人宠着,再加上她这张能说会道的嘴,把尚太妃、惠太妃、晴太妃、淳太嫔及先皇的妃子们哄的那叫一个喜笑颜开。

这宫里真是个好地方,白吃白喝白拿被人当祖宗一样捧着,可比贺府强多了。

再回到太后处用午膳的时候,殿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那人负手而立,头顶着缀有明珠的紫金镶玉冠,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用金丝线绣着的青龙眸光闪烁,逼真至极,彰显着此人地位不凡。

听着门口来人,他回头望向殿外,看清来人,他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走出殿外迎道,“笙儿,太奶奶说你身子大好得以进宫,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你来了。”

贺九笙仍是没有办法忘记在柴房里度过的那一夜,神秘男子说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故而她才把贺九笙的血书交给那人。

现在想来,自己此番得以脱险,真的多亏了眼前这个人,因此一见他就恨不得当场谢过,感激涕零。

“小女见过皇上。”贺九笙依着景妈妈在宫外给她的教诲,周了这番礼数。

“你我不必见外。”皇上将正欲下跪的她扶了起来,“笙儿,在宫里你不必拘束。”

说着,他就伸手要掀她脸上的面纱,又一边好奇的问道,“笙儿,你为何用面纱覆着脸?”

贺九笙往后躲了几步道,“小女惶恐,脸上的疮疤怕会让皇上受惊。”

同时心下也疑虑,自己脸上的东西不是在血书里写的清清楚楚了吗?

皇上是在做戏?

太后这时从暖阁里走了出来,贺九笙心下想,是了,定然是不好将贺家的所作所为然公开,故作不知情。

“笙儿既是戴着面纱,就让她戴着吧,你又何苦要去把面纱扯下来呢,往后成了婚,还愁看不清自家人的模样吗?”太后在桌前坐定,一字一板的说道。

“成婚?!”

“成婚?!”

贺九笙大惊失色,皇上脸上的讶异也少不到哪儿去,两人皆是愕然。

“哀家要替你将笙儿收进后宫,你意下如何?”太后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问道。

“那自然是好!”

贺九笙还沉浸在讶异中没反应过来,皇上已如是回答,且牵起她的手,向太后叩谢道,“谢太奶奶赐美人。”

谢......太奶奶......

赐......美人?

搞了半天,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个东西一样被赐来赐去的呢?

可是太后对自己好,皇上好像也是真的喜欢自己,为什么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呢?

“哀家想着,笙儿与皇帝也算是青梅竹马,自小就在一处玩耍,笙儿和我这个太奶奶的关系,皇帝你是最清楚不过了,这后宫位分自然不能与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相提并论,需得提一提,可不能委屈了笙儿。”

“太奶奶您说的是,封昭仪都实属委屈了笙儿......”

“那就妃位吧,”太后眼也没抬地顺着皇上的话说道,“封号皇帝你来拟。”

“妃位......是不是太过仓促?历来进宫的女子,都是红霞帔为始,再到夫人、国夫人、才人、美人、婕妤、昭仪,如若偏袒了贺家,怕会引起朝堂不满啊。”

“如今的朝堂,可不是封了个女子才引起不满的。他们既不满不悦,就由他们去不悦,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太奶奶教训的是......”

太后看了看菜品,紧接着招呼道,“来,你们快来做下吧,这红烧鲈鱼可是笙儿小时候最爱吃的。”

于是,一场婚事就在宫中悄然落定,落定的大概就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虽说是婚事,但因当今皇上已有发妻皇后为伴,所以所谓的婚嫁不过是挑选了两月后的良辰吉日,用一撵皇轿将她抬进宫里,没有对拜没有迎娶也没有酒宴,只有一书册封。

贺九笙茶余饭饱,边剔着牙边想着,太后这个姑奶奶想的其实也没有错,怕她在贺家受苦,想接到自己的身边来,更何况一入宫就是个妃位,想她以前在现代看的电视剧里,八十集的电视剧里,有五十集都是在讲这个女人如何奋斗到妃位的。

她这一进宫就捡了个便宜,按理来说不该再卖乖,可作为一个叱咤商界的现代女青年,卷入封建历史的洪流,她心里还是不怎么有滋味。

而更让她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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