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之人,又是好心的提醒道:“我们这地方,开了有数十年之久,不过宁州城的父老乡亲给面子,时常照顾我们的生意,让我们有一口饭吃。这店铺上下几十张嘴巴要养,因此这价钱也比其他的地方也有一些贵了。我们绝不强人所难,若是觉得有些困难了,你可以去前面三十步的裁缝铺中购买,那里无论是寻常的读书人,还是贩夫走卒之辈,都能够在哪里找到想要的衣裳。”

秦川摇了摇头,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并不是缺少那些银钱之人,眼前的这位伙计如此的不卑不亢,倒是让秦川有一些欢喜起来:“这位小哥无妨,我也不是赖账之人,你就找一个裁缝师傅过来,若是觉得价钱合适,就现场替我做几件衣裳我先凑合着,其他的几件衣裳我择日再取便是,你放心,亏待不了你的。”

这位伙计听到秦川说得十分的自信,倒也不好损了他的面子,于是朝着里面走去,只见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傅眯着眼睛过来,上下看了秦川一眼,就从墙上面取了一叠蓝布说道:“小伙子身形瘦弱,却是有一股不刚的韵味。这夏日时天气炎热,你就穿这荨麻制成的衣裳,里面间隔大,穿着十分的凉爽,以老朽的意思,不如就用这块布做吧。”

秦川倒是并不磨叽,看着那位老朽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五十两的银钱,直接放在了柜台之上,先前的那位伙计都直愣愣的看着秦川,像是在看着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先前还是自己眼拙,想不到秦川竟然有如此的身家,不过好在眼前的老师傅长脸,对于秦川的尺寸拿捏得十分精准,不一会儿就开始用石灰描着尺寸,准备给后边的绣娘制作了。

那位伙计招呼着秦川坐下,又端了一些新鲜的瓜果上来:“这位小哥,这绣娘就算速度再快,也得要两个时辰,你若是有其他的事情,不如先去逛逛,等到午时之时,你在过来取东西便是。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你若是不方便,我送到你的府上都行。”

秦川摆了摆手,示意那位伙计不用,先前吃了太多的牛肉面,而且上午有些燥热,秦川感觉到有一些犯困,于是说道:“不用担心,你忙你的便是。我那些银钱,帮我做几件时兴的衣裳,只要得体即可。其他的银钱,赏你便是了。”

那位伙计兴高采烈的端着果盘下去,不一会儿又上了一盘新的上来,看着质量,比之前的好上不少。秦川看着这些果盘,一时间有些怅然,以前在自己没有本事之前,以为这世间是没有等级的,直到真正接触到世间,才明白对于普通人来说,有些东西,如果你天生没有,那么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比如眼前的这位伙计,看着在衣裳铺营生,但是这一辈子,都不一定有机会穿着自己卖出去的衣服。世间就是这样,并不是以付出的劳力去考量一个人,而是以权势、以武道修为去考量。那些庙堂上的老爷们不事农桑就能吃饱肚子,这也许是不公平,但是规则由他们制定,这些穷苦之人就只能遵守。

秦川摆了摆头,看着眼前的果盘,却是没有胃口。只想着以后的事情,感觉到有些头晕,于是朝着椅子那边一倒,开始睡了起来,不到一会人就流着口水,十分的香甜。

等到秦川醒来之时,发觉门口之处十分的吵闹,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原来还是宁州四大家族中的李修言来到此处地方。近些日子陈相元根本不顾任何的脸面,已经将手爪伸到了宁州李家的核心之处,其他的百姓都知道,不日之后,这两个家族将会白刃相见,因此李修言现在十分的谨慎,作为宁州李家名义上的族长,若是被人杀在了宁州城闹市之中,除了被州堂之上抓住一两个替罪羊,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三年之后,这宁州城中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因此李修言指望不上庙堂,也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李修言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时间觉得秦川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就不去想这些事情。马上就是宁州李家的族庆之日,得要抓紧时间弄得几件合身的衣服,可到时候不能让其他的家族笑话,说宁州李家现在穷的衣裳都配不起了。

本来依照李修言的性子,肯定不会在乎这些流言蜚语,但是家族中的其他人却是十分介意,与其这样,不如是破财消灾,给家族之间的男女老少都置办一些衣裳,这样在族庆之日,倒也是显得十分的精神,免得被那些吃力不干活的在背后说自己小气,没有族长的气度。

李修言在等着衣裳的时候,开始坐着喝茶,这地方不大,但是东西确实是讲究,这茶叶一看就知道是一叶一茶,这清明之时的新茶,比陈年老茶香味更浓郁一些,而且还有一些的清凉在里面,宁州城的四大家族之中,只有李修言喜欢这种新茶,其他的几位话事人,都是喜欢陈年的老茶,想要以为突出不同。不过这也看得出来这家衣裳铺有些仔细,连李修言喜欢什么茶叶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当真是不简单。

正在李修言坐着的时候,张无利在旁边说道:“今日有人传来消息,说二爷李年广又朝着陈相元那边去了,可是他前两日才喝花酒回来,这呆不住几天,怎么又去了呢?他这个月的例钱早就用完了,只是咱们若是不给,他肯定大吵大闹,这传出去,这让咱们宁州李家似乎也折损了面子,思前想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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