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廖秘对吃上颇有些研究,看了看菜单,三个人点了几个烧烤。

钱妮雅胃口不佳,说什么都是随便,灌了几碗水下去,秦邛扣住她倒水的胳膊,“你是水牛?”

钱妮雅看了他一眼:“你操心的事儿都是不多不少,就正好管到我这里了。”

“茶水喝多了,晚上睡不着。”

秦邛叫服务员换了白开水。

钱妮雅就不想喝了。

三个人吃烧烤,其实氛围有些怪异,一则是人不多,二则,吃烤串和吃家常菜不同的是,不论是菜还是肉都是要用牙从串上撕下来,正常情况到没什么。

可现在的情况是,四个人的小方桌,廖秘自己单独坐了一面,旁边放着衣服和包一类的杂物,钱妮雅和秦邛单坐一面,本身就是不大的铺子,座位之间的间隔也不是很宽敞。用筷子倒还可以让一让,这吃烤串,举起胳膊来啃的动作,还真是免不了打架。

今天还更好,秦邛直接上了左手。

不免跟打架似的。

钱妮雅吃着闷气,心里有火。但是又发泄不出来,拧着眉头越想越气。

“你是不是存心找我不痛快?”

秦邛倒没有马上回复,是的,我看着就是逗你好玩。

钱妮雅拧着脑袋看秦邛,秦邛正眼看着廖秘,等啃完一个烤串才说:“也不是存心找你不痛快,你做事情太潦草。心性不定。”

后半句他转过头来看钱妮雅,才说完整:“帮你磨炼一下。”

钱妮雅虽然承认自己不是个好脾气,但也不是个爆炸脾气,秦邛呢,总是能精准踩雷,哪句不舒坦就说哪一句。前面几句其实都还行,赵韩也说过钱妮雅坐不住,什么事情都大意粗心,个别时候还三分钟热度,但是后一句可没说过。

“帮我磨炼一下?您老可真是做好事儿不留名。”钱妮雅最烦别人好为人师了,秦邛这会儿在自己心里就是这么个印象。

秦邛伸手又哪了一串烤馒头。杆子头冲着钱妮雅,问她:“吃吗?”

那意思其实也不是问的姿态,看着烤串的手柄都要塞过来了。钱妮雅没接,秦邛就保持着送的姿势没变,看了看钱妮雅,点了下下巴,换了个语气:“挺好吃的,尝尝。”

廖秘见钱妮雅丝毫不给面子,秦邛就这么举着也不是个办法,“女孩子减肥,晚上不能吃太多碳水,对吧,小雅。”

秦邛笑了下:“你确实该减减了,身上全是肉。”

钱妮雅瞪着俩眼珠看他,“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上头?人身上不长肉,长什么?”

“长刺。”秦邛捏着她的手,把串塞进去。

“一人一串,没多的了。”

钱妮雅倒没有浪费的粮食的习惯,再者刚才被他一说胖,赌气咬了一口,味道还算可以。

这头三个人各吃各的。秦邛优哉游哉说话:“这家店是我小时候经常来的一家店。”

廖秘很少挺秦邛说八卦,乃至于秦邛什么时候讲起过自己的事情也都想不起来了。这人正常情况下看着就不像普通人,自带一种冷清感。很多人都觉得他出生就这么成熟了吧,大概也没什么时候青涩的时候。

“以前就是个小推车。我上学就从这里过去往东,有零钱的时候就会买一两串。”

钱妮雅不想听他说话,不过现在就这么多人,声音往耳朵里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慢慢就和老板混熟了,有时候能蹭一两串。”

钱妮雅对于秦邛还有混吃混喝的时候表示不可置信。

“慢慢的,小推车就变成了一个小店,老板也从小年轻变成了一个老人。”

“好吃吗?”秦邛突然转过头来问钱妮雅,廖秘说了句挺好吃的。

秦邛仍旧看着钱妮雅,廖秘就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儿多余,干嘛要接话呢,人家又不是在问自己。

钱妮雅觉得说这句话大概是对得起店家,而不是秦邛。倒也没多客气:“我不是经常吃串儿,所以吃的还挺好的。比上次吃的强点。”

“你一共吃过几次?”

“两次吧。”

秦邛点了点头。“这家店一开始做的时候非常难吃。”

秦邛说这话的时候,大概有些说相声的潜质。

“难吃你还每天都买。”

“小孩子嘛,也没什么零食可吃。不过现在这个水准也还是可以了。”

“所以你想说啥?”钱妮雅琢磨着秦邛说的一长串话。

“没想说什么。”

“那你刚才讲这么大段的故事?”

“也不算是故事,就是和你们分项一下我的童年罢了。”

钱妮雅觉得这种童年好像并不需要分享,感觉和没有童年是没什么区别的。

“你是不是其实就想说做烤串是需要下功夫的,工作也一样?”

廖秘替秦邛完善自己的故事。

秦邛捉摸了半晌,“你要非这么理解也行。”

“他其实就是想吃个串儿而已,别想的什么时候都有大道理可讲。”钱妮雅却不这么觉得。

“我之前学语言的时候都是从抄写开始的,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所以就买了本字典,自己一边抄,一边翻译。”

秦邛这时候开始第二波开讲。

钱妮雅后头其实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那我可以不翻译英文吗?”

“英文那部分不是我让你翻译的,是你自己抱错了。”

额......

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呢?”钱妮雅表达自己的不满和生气。

“我这不是阻止你了吗?出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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