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邛开篇不利,但吃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赵韩的耳朵里。所谓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行千里,也并不是完全贴切,毕竟严格意义上这件事情算不上好事情也不是坏事情,无非就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下班了正好没吃饭,大家伙儿一起拼饭的事情。

秦邛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件事情是廖米传出去的,所谓当事人尴尬到脚趾能抠出来两栋别墅的事情,在外人看起来就是能够散播出绕地球两周的新闻事件。

倒也不是廖米嘴上没有把风的,实在是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就把这件事情给散播出去了,一来二去,大家的猜测的版本越来越多,廖米索性把事情公开说清楚,倒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赵韩那头偶然听见之后,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还以为是谁家好笑的笑话,等讲述人描绘清楚人物形象,赵韩总觉得说话办事的作风怎么那么像秦邛。

赵韩起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就是吃吃饭。可后头一想,总是不对劲儿。秦邛虽然说不是很抠门,但是总没有什么理由要去请一个下属吃饭,毕竟廖米跟着他做事情的时间是很长了,一起吃个饭的也无可厚非,但是钱妮雅算是什么呢,不上门不上路,正经算都不算是朋友,要是从自己这里头算,顶多算是朋友的妹妹,那吃饭的时候怎么就绕过去自己这一缸了呢?

秦邛对于赵韩的追问,总结就是一句话:“你不会是因为我没有请你吃饭,所以不高兴了吧?”

“正经论,这也算是其中一个理由。”赵韩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真的是为了一口吃的,自己虽然是个吃货一类的人物,但是也不是为了一顿饭就要和人绝交的吃货一类的人物。所以又补充了一句,“这个理由也只是其中很微微微微小的一个理由。”

赵韩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邛,后者不以为意,从柜子上拿了两个杯子,各自倒了一杯酒,其中一个拿给赵韩,另一个拿在手里晃了晃,倒也不喝,转头问赵韩,“所以你正经的理由是什么?”

赵韩拿着酒杯过了一遍手,然后又放下了,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往前觑一觑身子,歪着头问:“你不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赵韩的眼神就凝固在秦邛的脸上,他说什么不打紧,只是说话的时候的表情最容易成为真实的答案,可惜,赵韩没从秦邛脸上看出来什么神色,他像没认真听赵韩的问话一样,随意说了一句:“什么鬼主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话少,语气平缓,没有声嘶力竭,就是不动声色转换了问题。

人在犯错的时候,越是激动和狡辩,问话人的话越可能就是真相。

秦邛这个反应,赵韩也捉摸不定,毕竟要是自己当时处在那个情形下,大概也是这么个反应。

早就知道看不出来什么,还是觉得自己会技高一筹。结果还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赵韩往后靠了一下,神色有些失落,不明显,很熟悉的人才能看明白。

“不是最好。”

“那你请她吃什么饭?”赵韩摸了摸脖子,还是问了一遍。

“请谁?”

秦邛把酒送到嘴边,好像完全不明白赵韩在说什么,这就装的有点儿过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就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淡淡的,“哦,你说你妹子?”

赵韩嗯了一声,“你们俩还是走远一点儿好,她脾气不是很好,惹到了很难哄的,再者,一个不高兴就喜欢打人,下手可不轻,总之,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远离炸药桶比较好。”

赵韩说的很随意,但是也确实没有多少添油加醋在里面,钱妮雅平时对待赵韩的态度差不多就是这样,双方先礼后兵,说不通就上手,也倒不是真打,不过都是皮肉伤罢了,伤筋动骨倒是不太至于。

秦邛哦了一声,“我倒是头一次听你这么说你妹。你之前描述的不是挺好的吗?还挺懂事听话的。”

一时说一时话,亲兄妹倒是没有隔夜仇。

“你瞧着她最近懂事儿吗?”

秦邛恳切回答,“还行啊,就是做事儿有些大条,很多时候都没什么耐心,看着像个大马哈鱼,心眼大概有渔网那么大。”

赵韩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然后赵韩就进了电话。

倒也没避讳着秦邛,说了一阵子,挂了电话转头跟秦邛说:“我那边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我说的话,你能记住的吧?”

秦邛问什么话。

赵韩一巴掌就想往他脑袋上招呼,“离我妹子远一点。”

“懂?”

秦邛点点头,表示懂。“放心,我不喜欢这个款的,太凶了。”

赵韩撑了下衣服,看起来很满意这个答案。

等秦邛送赵韩出门,门还没关,秦邛嘴角一抹笑,“凶吗?看着跟猫似的,自己瞧自己还挺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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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秦邛对赵韩的话是抛之脑后,什么离他妹子远一点,人成天在眼跟前晃,现在又是廖米的跟班,廖米又不爱动弹,所以很多事情都是廖米说给钱妮雅,钱妮雅说给秦邛,一天能见八百回。

当然,这也是工作关系,私下里,倒真没什么交往。毕竟两个人都是两头忙,又都不是喜欢喝茶聊天的主儿,很多时候都是不是在上班的路上,就是在打算上班的路上。

廖米觉得这进度有点儿慢。

当事人不着急,看戏的倒是很着急。最主要是什么呢,钱妮雅这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一趟一趟相亲。

廖米总觉得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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