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可以勉强活动,我把手表的玻璃表盘对着铁制桌面,费力地挤压它。

碎玻璃可以轻易割开我身上的尼龙绳子。

我得先能自由活动,再来想办法和方榷一起逃出生天。

方榷没死,我很确定。

他全身都光着,我看到他胸口在起伏就放心了。

只是他伤口还在流血,嘴唇苍白,再这样下去,大概撑不了多久。

而且我们摔下来的时候是他保护了我,那样的高度,他的内伤应该不轻。

突然,我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