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勋倒在了冬季的大街上,高烧不止,他的爸妈来看他了,小晴的家人来责问他了,赵世荣也来责怪他了,本来想揍他,但事已至此,那都算了。

薛奕勋一直在高烧着,现在才知道,小晴以前的一切都不算什么,他只想要的一个画面是:坐在古宅别墅的院子里,春夏秋冬,一回头,就有那个纯净迷人的笑颜,还有夜晚旖旎缠绵的细语,缩在自己壁板中的那个小身体。

就这么简单而已,却被自己给气走了,在科学发达的今天,却找不到一个人,难道她去了?

赵世荣在四处寻找,用各种方法:电视,网络等等。

赵妈妈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小云翔,哭着催促赵世荣:“以前总对小晴有些不满,可这孩子太善良了,被你们这些老男人骗了。她给我们赵家续了香火,生下了云翔,却什么都不要,就赌气走了。都是你们这些男人惹出来的!”

“我会努力找小晴的。”赵世荣知道越找不到就越渺茫,但仍然这么说,安慰母亲,安慰还不懂事的小云翔,也安慰自己。

薛奕勋出院后,他无心再在学校工作,辞职了,一直不忘寻找小晴,通过各种方式。甚至请人编剧,将他们的爱情故事略加修改,拍了一部挺叫卖的电影,名叫《晴空万里》,里面有关于他们的一切相爱历程里的元素,包括“大猪小猪”。可小晴始终没有出现。小晴家人的吵闹也渐渐少了,想来小晴家里对小晴的存活也没什么希望了。

但薛奕勋就只当小晴还活着,在离家出走当中,一定会来见他,一直到死,他都会坚持这个想法。

这个想法坚持了五年,自小晴离开后。

薛奕勋依然没有放弃,他也没有再回别墅里住了,而是在山脚下的凌空村买了一栋两层小楼,也不再与其他女人交往了,就那么过着他等待和寻找小晴的日子。

想念小晴的时候,他会去赵世荣家里,因为那里有个小家伙,曾经被自己视为孽种的赵云翔,今年六岁了,已是学前班了。

薛奕勋现在只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小晴的气息,这小家伙的大眼睛明晃明晃的,还有两酒窝,跟小晴是一模一样,最好玩的是他吸手指的毛病,是完随了小晴。多次因这个而被赵世荣打屁股。

可是小赵云翔的特点随他父亲赵世荣比较多,所以薛奕勋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小晴的一点儿味道。

小赵云翔在挨打后就躲到薛奕勋身边来,稚嫩的童音问着:“薛叔叔,我爸爸打我了,总是说咬手指不像样。”

薛奕勋就会捏着他的酒窝笑道:“云翔不开心了,来,薛叔叔给你做木马。”

于是薛奕勋就爬在地上,小云翔就骑在了他背上,拍着他屁股:“马儿跑啊马儿快跑,有坏人来了、、、”

薛奕勋是心甘情愿得,偶尔几滴看不到的眼泪下来:小晴,你看,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你的儿子了,他喊我薛叔叔,就像你曾经说过的,我给他做胎教,还救过他一命,他一定会喜欢我。

小晴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管,一走就是五年,谁也不知你去哪里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了,小晴你在哪里啊?快回来,看看你的儿子啊,他长大了,马上读学前班了。你这么忍心地丢下他?不看看他是不是过地好?

薛奕勋感到腰背一阵酸痛,但还是不想让小云翔撅嘴,就继续给他做木马,在地上爬着。

赵世荣过来,将小云翔抱下来,凶着他:“快去妈妈那里,念拼音去。”

“哦,知道了。”小云翔还是很听话也很顽皮的。

薛奕勋好像是起不来了,赵世荣将他好不容易扶起来,笑说他:“奕勋,看你腰痛,就别再那么宠着云翔了,会被你宠坏的。”

薛奕勋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敲着自己后背,说道:“我只有这样,才觉得对得住小晴,这是她唯一留给我,哦不,留在世上的云翔。”

“你也别这么想了,孩子是需要有正确的教育方法,不能宠溺,小晴临走前就给我说了,要爱他,但不能宠坏了。”赵世荣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薛奕勋却还在遐想着:“小晴一定在跟我捉迷藏,她不知出走过多少回了,只是这次比较久一点。”他看看跑出来玩的小云翔,心爱地念叨着:“小晴那时生云翔的时候,是拼了命的,我把他们母子活生生地分开了。她心里很痛恨吧?要是我稍微让步,让她常来看云翔,她就不会离我而去了。我和她的孩子也应该有五岁了。”

薛奕勋说地深情,赵世荣受不了:“别说这话了,跟祥林嫂一样。说了很多遍了,再后悔也没用。”

赵世荣也伤心,就转了一个话题:“你看你现在,在凌空村种茶叶,每天借酒浇愁,都谢顶了,不是当年的帅气教授了。怎么就不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呢?”

“我情愿身痛,也不愿心痛。”薛奕勋惆怅着看远方:“要是我那年不那么对待小晴,我和她会不会有个五岁大的孩子呢?是男孩还是女孩?”

“又来了。”赵世荣没办法,只有不断劝他:“别想了,在我家吃个饭吧,我妈做饭了,赏个脸。”赵世荣也不想回忆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年。

只有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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