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吼给她自己听。

他怎么能放过她难得的犹豫情动?长臂一捞,将她扣进怀里,满是酒气的唇舌,沿着手指刚才经过的滚烫诱人的路径,狠狠啃咬起来。

他明白她是个传统的女人。父母的支持,对她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他才力求在她父母面前做得完美。果然,她此刻被他抱着,尽管还有些尴尬僵硬,眼神却明显有些迷蒙和逃避。

他抱着她走到二楼楼梯口时,已经用嘴咬开了胸前部纽扣,重重吻上柔软雪腻。

她被吻得连声喘气,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他霍然惊觉抬头,唇舌已经被她堵住。她小小的柔软的舌头,仿佛压抑了很久,有些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贪婪缠绕着他的。

他的黑眸有片刻的怔忪。

她察觉到他的迟疑,几乎是立刻就想退出去。他低头更重的吻住她,不让她再逃避。抱着她走到房门口,看也不看一脚踢开,两人倒在床上。

洗完澡的时候,她背对着他不说话。他望着她略有些僵硬的背影,明白她心里必定为刚才的情不自禁而窘迫、尴尬。

他心知不可一蹴而就,逼急了只怕她又会退。见过她父母后,她态度的松动已经令他尝到甜头。

来日方长。

他将她的腰一搂,淡道:“什么都别想,睡觉。”

慕善被他洞悉所想,低低“嗯”了一声。在他的臂弯里,身体却很快放松下来,沉沉入睡。

时间过得比慕善想象中快很多,一转眼到了十二月初。

也许是因为陈北尧的关系,她的公司找上门的客户越来越多,她难道能分辨、拒绝?只能尽量做好,以求无愧于心。于是越来越忙。每天八、九点才回家。

陈北尧早定下条件——一旦怀孕,立刻终止工作,回家待产。她也同意。只是陈北尧伤势刚好,医生建议停药半年后再怀孕。慕善觉得陈北尧并不在意这一点,甚至还挺愉悦——天知道他压抑了八年的欲望有多强烈。

可即使是他,也有不能如愿的时候——他太忙了,比慕善还要忙,这方面被迫节制,只有周末才能尽兴。工作日偶尔过头,没忍住第二天起晚了,还被周亚泽嘲笑君王不早朝。

可自从有了上次的主动回应,在床上,她再难绷着脸冷漠疏离——其实也许从第一次起,她就没办法违抗自己的心、违抗自己的身体。

陈北尧像是完没察觉到她的变化,没说任何多的话,更没逼她做什么决定。两人在床上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他不点破,她也装傻。

只有在极致释放的时候,他们会紧紧的、毫无间隙的相拥着,他偶尔情难自已盯着她道:“我爱你”,而她沉默的咬着他的肩膀胳膊,在心里答,我也是。

这个周末,陈北尧极为郑重的告诉她,明天为南城老大庆祝生日,要带她出席。

南城老大?慕善有些好奇,这城中除了陈北尧丁珩,竟然还有人能称老大?

中午十二点,车停在南城一家酒楼门口。看到酒楼略显简单的装潢和嘈杂的人流,慕善心头微动——以陈北尧的身份,现在很少来这种中档酒楼吃饭。是谁能令他纡尊降贵?

一行人西装革履,沉默穿过人声喧哗的大厅,引来不少人侧目。

因为他们实在格格不入。

酒楼大厅倒宽敞,至少筵开三十桌,满登登都是人。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占了大半,还有七八桌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头发有些已经花白。但不管高矮胖瘦、年老年轻,几乎每一个额头上差不多直接写上两个字:“混混”。

满头黄毛、粗粗的金项链、花里胡哨的衬衣、破洞的牛仔裤、黝黑粗糙的皮肤……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两样相同特征,彰显街头混混的粗粝、凶狠和义气。

他们并不认得陈北尧,目光好奇,略有戒备。

也有不少目光落在慕善身上。毕竟与一些混混身边俏丽火爆的女孩相比,慕善显得太精致。

“别怕。”陈北尧低头柔声道,环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慕善怎么会怕?刚要点头,却听一个声音惊喜喊道:“慕姐!”

一行人看过去,正是昔日与慕善联手整徐氏工厂的大肖。他一头金毛、笑容满面从桌边站起来。慕善朝他柔和一笑。

那一桌都是她的小弟,见状也齐声喊“慕姐”,整齐的声音颇有气势,一时引得厅的人侧目,趁机看这个大美女“慕姐”究竟是什么人物。

陈北尧也转头看过去,大肖这才看到他,神色略僵,把嘴里刁的烟拿出来,低声老实喊了句:“老板。那个……林老大过生日,我们响川县也来凑凑热闹,呵呵。”

陈北尧随意点点头,目光重回慕善身上,清冷的目光略有些玩味。

慕善明白他的意思——前一秒他还担心她被这些混混吓到,转眼就有一群混混喊她姐。

果然,他盯着她慢慢重复:“慕姐?”

慕善哪里知道他早已拷问过大肖,含糊道:“工作上有过交道。大肖他们人不错。”

陈北尧笑笑。

走到最里的包间,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主位那人看到他们,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北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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