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青口中的越姐姐,正是越太尉的独女——越今歌。

在燕洄的印象里,越今歌一向是与燕婉交好的,眼睛长在天上,怎么会和燕曼青玩在一起?

难道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改变了女主的命运,剧情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燕洄有些不敢确定,还是先观望为妙。

“哟,今儿个好生热闹,这盛京城里的名门闺秀齐聚一堂,百花齐放,到令本宫一时挪不开眼了。”??正当这边场面僵持不下之时,这场百花宴的主人,裕华公主出现了。

她穿着一袭金丝织锦礼服,端庄大气,裙摆和袖口处用银线绣满了玉兰花,又不显疏离。

“公主万安。”

“大家都坐吧,今天畅所欲言,不必拘谨。”

燕洄悄悄找了个角落坐下,抱着桌子上的瓜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忽然,燕洄感到右边投射来一道灼热的目光,看的她不好意思的放下手中果,尴尬一笑:“有点饿,有点饿……”

“你就是传闻中的窝囊大小姐?”那人问到。

燕洄喉头一哽,不知如何应答。

只见女孩紫衣窄袖,挽着干练大气的马尾发髻。一看其装扮,心下便知她是司马将军之女,司马寻菱。

“今日是百花宴,大家不如以花为题,做飞花令如何?”坐在上席的裕华公主主动开口,打断了下面预备作小动作的姑娘们。

在公主左下方,一袭鹅黄的娇俏少女却满脸的不情愿,起身抗议道:“姨母,飞花令太过无趣,每年翻来覆去就那几首诗,耳朵都起茧子了!”

“那凤舒可有新点子?”

“我们不如以花为题,作诗词,玩行酒令!左右两侧席位,分别为甲乙两个对阵营,由甲方每人轮流抽签选对手,二十个数之内写不出来新诗的人,当自罚一杯!”

“好!就按凤舒说的办!”

只埋头苦吃的燕洄并不关心游戏进程,而坐在正对面越今歌,视线却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当轮到越今歌抽签的时候,她喜出望外的大叫了一声。

“啊,乙方对手是燕洄!”

燕洄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这才从瓜皮果核中依依不舍的抬起了头。

越今歌自认为是才华容貌皆为上等盛京第一才女,向来不把其他人放到眼里。

当她听说誉王的未婚妻是燕婉那个木讷长姐的时候,还为此愤愤不平了好一阵。

而今天燕洄的突然出现,却抢走了这个盛京第一才女所有的风头。

越今歌打心里看不起燕洄,从进门到现在,一心只想着该如何给燕洄难堪。

“第一轮开始计时。”公主身边的女官高声道。

燕洄拿起笔,迟迟没有动作。

一旁的司马寻菱替她着急:“你怎么还不写啊,时间要到了!”

燕洄对她微微一笑,用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不等司徒寻菱反应,下一刻提笔落下,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前后不过五个数。

“时间到。”

“宣,甲八组,越今歌所作:

江上花如锦,风前柳欲丝。

最怜今夜雨,长照故园枝。”

裕华公主拍手称赞道:“越小姐果然是魏国第一才女,名不虚传!能在这样极短的时间内,作出这样完整的诗,可见平日里的刻苦用功。”

“承公主殿下谬赞,雕虫小技,怎么敢在公主面前班门弄斧。”

越今歌得意洋洋的斜了燕洄一眼,尾部快翘到天上去了。

看燕洄还如何嚣张!

“下一组,乙八组,燕洄所作: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此诗一出,原本喧哗热闹的大厅霎时鸦雀无声。

而作诗的人,正淡定的饮着一杯花茶。

掌声哗然响起,裕华公主同样激动不已,叫女官把诗作拿给她看。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美哉,妙哉!快请她过来说话!”

燕洄从那个不起眼的角落站起来,步履稳健的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裕华公主看着眼前这个气质超然的女子,不禁爽朗的大笑道:“你就是燕洄?”

“正是臣女。”

裕华公主的欣赏赞叹之情,不禁溢于言表:“好!不愧是未来的誉王妃!唯有你才配得上本宫的王弟!”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一般,让下面的人炸开了锅。

“什么!誉王妃竟然是她?”

“听说还是先帝亲自赐的婚呢!”

表面上燕洄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

在方才思考的那几秒中,她在赌,赌燕婉还没有写过这首诗。书中的燕婉在百花宴上凭借一首《赏牡丹》,一举成为盛京的当红闺秀。

而如今命运的齿轮发生了逆转,那么就由燕洄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越今歌在一旁气的牙痒痒,从前只有别人夸她的分,如今风头怎么全到了燕洄一人身上!

“我不服,你作弊!这一定是你事先准备好的!”

燕洄挑眉:“那你想如何?”

“咱们再比试一轮,这次由我出题。”

“好。”

“这一轮写菊!”

“好!”

“这次还是我先来。”越今歌清了清嗓子,“晚节秋香满,孤芳带露薄。篱根红紫嫩,不肯向霜寒。”

“好诗!”燕曼青率先为她喝彩鼓气。

燕洄略微沉思,提腕落笔,墨水晕染在宣纸之上。

女官将燕洄写下诗句的宣纸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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