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吹潇水,落叶满皮南。

正直深秋,初入寒冬,寒风凛冽枯叶满地,夕阳无限红,喜气霜满天。

皮南城外一处简陋的茶棚中,历青风喝完数壶粗糙的茶水,顺手摘取了一丝竹筷,清理着满是烧饼残渣的牙齿。

天色将晚,历青风扔下一锭雪白的银子,一袭青衣步入皮南,萧瑟的寒风在身后卷起一片片飞舞的金叶。

炎阳松懈的瞬间,若隐若现的星空早早爬了出来,明日无雨便是有风!

皮南城中,春节期远,豪华的古宅早早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宾客满盈,后厨热火朝天。

作为两淮流域正真的扛把子,龙飞身披绽红袍,腰挂玉金带,脚踏虎皮靴...今日不仅是自己的五十大寿,也是飞龙帮即将化龙飞腾的开始。

...。

入夜时分,一张黑呢大轿进入皮南城。

轿是八抬大轿,轿夫是飞龙帮帮主龙飞最得力的贴身八大侍卫——飞龙八卫,实力后天境九段。

前面开路的,居然是飞龙帮的左右护法,号称黑白无常的黑风和白云,实力先天境二段。

大街上空无一人,飞龙帮帮主龙飞早已传下号令,轿子途经的路线,不能有一个闲杂人等出现,否则格杀勿论。

皮南城中,龙飞的无疑就是土皇帝,他说的话就是圣旨,龙飞打个喷嚏,皮南城中就像是晴天出霹雳,龙飞跺跺脚,皮南城恐怕就要翻天覆地。

谁都知道,皮南是潇水、渭河流域上声名赫赫、如日中天的第一大黑帮——飞龙帮的总坛所在地。

轿中人轻轻撩起轿上小窗的绸帘,望着夜色笼罩的皮南古街,几片枯黄的落叶在随风飘荡。他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布满了惆怅之意。

不知是这初冬的落叶触动了他漂泊的情怀,还是皮南的古街牵起了他淡淡的乡愁?

轿中人则是青衣人的目标——八面玲珑傅青松,飞龙帮仅次于帮主龙飞的二号人物,手无缚鸡之力。

轿子稳稳地行在长街上。

飞龙八卫在两河流域上都堪称是一流高手,多年的并肩作战,使得这八个人已心意相通,行动趋退如同一人,先天境三段之下无人能敌这八人联手。

傅青松坐在轿子中,几乎都感觉不到轿子的移动。

这八个轿夫,无疑都是很可怕的人。可是,拥有八个这样的轿夫,龙飞该有如何可怕?轿子忽然停了。

十丈之外的小河桥头上矗立着一个青色身影,在夜霭中像是一个黑色的石碑,静静的一动不动,任由急速的寒风掀动掩面的斗笠,却怎么也看不到庐山真面目。

飞龙八卫轻轻放下轿,就再没移动半步。

八卫中的老大“天龙手”龙乾回身向轿中的人一揖道:“傅先生,前边可能是条野狗子,待小的们清理一下,再行启程,免得惊扰了先生。”

飞龙八卫不动,前面开路的黑白无常却没有停下,身形矮胖的黑风和枯瘦如柴的白云衣着黑白长衫,手中各提一个灯笼,只不过黑风的是左手,而白云用的是右手。灯笼上有朱红的大字“飞龙“,格外鲜明。

青衣人还是一动不动。

黑风和白云脚步始终保持着同一节奏,只不过在距离黑衣人近两丈的时候,黑风向左,白云向右,二人摆了一个小小的交叉,这个移形换位正是二人要发动攻击的讯号。

远远望去,黑风与白云的身影如同刚从地狱出来的索命无常。

黑风的“虎鹤双形”和白云的“鬼影魔手”都是成名已久的绝技,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罕有其匹。

飞龙八卫望着那个黑衣人,就如同望着一个躺在砧板上待屠的羔羊一般。

黑白无常停住脚步。二人的状态已调整到了巅峰,杀气几乎笼罩了整条长街。

矗立的黑衣人却动了,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稳定而又从容。

与黑白无常机械而又单调的步伐相比,他却显得极为随意,身形有如微风拂柳,似乎然意识不到眼前的杀机。

如果不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挡住了一众的去路,简直就像一个礼教娴熟之人,慵懒散漫地徘徊在自家后花园中。

四十步、二十步、十步,黑衣人已走入黑白无常的最佳攻击圈内。

看惯了黑白无常出手的飞龙八卫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等待黑白无常那雷霆般的联手一击!

双方早已分出了高下,青衣人对杀气浑若不觉,相反走得更加悠闲恬淡。走到黑白无常旁边时,居然好整似无暇地向二人拍了拍肩膀,就像是在街头邂逅了故交好友。

黑衣人漫不经心地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脸上笑容可掬,目光远远投向轿中的傅青松。

只听“哧“的一声,黑白无常的灯笼同时熄灭。

居然没有出手的机会,飞龙八卫的脸色都变了,十六只眼睛居然没有看出黑白无常如何着了对方的道。

飞龙八卫动了。

八个迅捷无伦的身影纵横齐上,分别从乾、坤、离、坎、艮、兑、巽、震八个方位配合向黑衣人扑击,一时间大街上鸡飞狗跳,落叶满天,衣袂破空之声大作。

黑衣人脚不停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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