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所求只不过是一些食物的时候,有些黑人酗子自告奋勇地跳起来,领着我们找到了穆卡的食库,再帮我们把麦子、玉米甚至是一些薯类装到了船上。

看了看他们,我说,“你们的穆卡国王跑了,也许再过个两三天,他就会回来了,不过不回来也不要紧,我们在溜山国就遇到过一位女王,”

我看了看都臣儿,她听到这话也看了看我,现在这个女王已经成了我的老婆了,我接着说,“你们为什么不能有两位女王呢?”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一听竟然欢呼了起来,两位王妃看来还是挺招人待见的。

闲话少说,我们就这么辞别了他们,顺着原路,从那条窄河中退了出来。真是一路秋毫无犯,文明之师啊。孟将军看了看两船满满的食物,对我们说,“一年够不够吃?”

我摇摇头,“一年,这么多的女将女兵,一人生一个娃,我们的队伍就翻番了。”

我们回到了船队的时候,再一次看到了那些成群的小船,不过他们好像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们的所求只是些吃喝而已,因而对我们的敌意也荡然无存,看着我们拔锚起程,也不追赶。

马达加斯加岛,一直到16世纪才完成了统一,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是四分五裂的氏族部落,像穆卡这样的人,拥有一座有些规模的山寨,就可以称王称霸了。

该岛是非洲古地块的一部分,因断裂脱离大陆。中、东部近南北向的地垒高地海拔一千至两千米,由结晶岩和变质岩构成,上覆火山岩,多火山。

东部沿海有宽二十到四十里公里的狭窄平原,我们一度有了在这里驻扎下来的意思。

走了这么久,我们都向往一片安静的、属于自己的陆地,气候要好,要有可供种植作物的土地,许多人都想过一种脚踏实地的生活。

而这里正好是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河流众多且便于灌溉,生产出的粮食足够我们繁衍生息,我看田王也有这么点意思。

有一次,他对我说了一段话,那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他说,“走得越远,心里越没有着落,我都不知道带了这些人到了哪儿,离着我们的即墨有没有一万里之遥?”

我说有了。

田王不觉回忆起出海前的生活,“再也回不去了!”他站在船头,凭栏遥望,但是我发觉他看着的方向却是敲与故乡的方向相反。

在这里,故乡没有确切的方位,应该是在每个人的心里和记忆中。

走出黄海之后,我们随着他战斗的一幕一幕不停一呈现出来,每一个经过的地方都好像应该有更多的故事,或者说我们走得太远了?

东部的平原上遍布着浓密的森林,动植物种类繁多,有一种旅人蕉,是田王兴之所至,脱口取下的名字,它高大挺拔的蕉叶沐风雨而不摇,多么像是一位远眺故乡的游子。

对了,还有狐猴,狐、猴,我说的这是三种动物,狐也如我们在溜山看到的那样大,猴也是溜山的那副狡猾的样子,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一类一模一样的特种,竟然在隔了那么远的海洋两地同时存在。

小月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对她说,“原来,我们从溜山国到这里所经过的海洋航线上是一片大陆,这里的狐狸和猴子就是从大陆上跑过去的,后来陆地沉下去,所以他们就留在海洋的两边了”。

小月说,“哥,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里的部落足足有三十六个之多,这是我们在此地驻留一年以后的结论,他们大多说着独特的当地方言,在这里只有都臣儿能够听得懂。

我们在马达加斯加岛的东部平原上驻扎下来,现在,这里有了一片新的部落。这是我们的部落,别看我们来得晚,但是这不影响我们成为了当地人数最多、力量最强大的群体。

也许我们会在这里长期地驻留下去,也许哪一天田王一高兴,我们撇了这副炉灶,接着往前走,有船有海,人的脚就有无限长。人们暂时安下心来,在这里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