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王府的书房里气氛凝重,颤颤惊惊的站了七八个人,他们各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啪!”又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侍卫统领胥怀展的脸上,他嘴角立刻流出了一丝鲜血,一动没动的站在原地,脸颊红肿好像发了面的馒头似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地面!

凌王那肥胖的身躯在厅内来回的踱步,他那缝隙般的眼睛此时透着豺狼一般的凶狠。

忽然他抬脚踹向胥怀展旁边的侍卫,把侍卫踹飞两三米远跌坐在地上,侍卫咬紧牙关不敢吭声,紧忙起身又回到了原地,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站好。

凌王气的脸红脖子粗,他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眼前这些侍卫骂道:“你们百号人,竟然抓不住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还能让她被人给救走了?我养你们还何用?连十几二十个精卫你们都对付不了,派出去的士兵还全军覆没了!“

他顿了一下又骂道:“我每年还耗费大价钱来培养你们、供你们吃喝拉撒,还有何用啊?我呸!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让人知道我凌王府的士兵都不堪一击、几百个人还不够人十几二十个打的!那我凌王往后还有何颜面呐?啊?我凌王府的脸都没地方搁啊!让你们这群饭桶给丢进了啊!”

他气的捶胸顿足,一阵咆哮!

“请王爷恕罪、王爷息怒,是我等办事不利!”侍卫们齐齐跪了下来请求着。

“啪”他又一巴掌甩在另一名士兵的脸上。

“恕罪?你还让我恕你们这无能之罪吗?我亏你们说得出口,想我筹谋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搬倒了静王啊,你们倒好,竟然还把小的给放跑了,是要留着等她日后回来跟我讨债的么?”凌王继续咆哮着!

“哗啦!”季艳儿端着的茶盏掉落了下来!她愣在了原地!

“王妃,王妃您来了怎么不通传一声啊?王爷这会儿正书房议事,又气头上,您还是不要进去了!”门边的丫鬟小声的提醒着她!

季艳儿缓过了神情,眼角湿润着扭头走开了!

听到门外有声响传来,凌王怒吼了一声:“谁在外面这么吵?是不是不想活了?”他走到了门边一脚踹在了门上,把门踹开,见到丫鬟在收拣地上的茶盏。

他怒吼了一声“哼!你个没用的东西,一杯茶也端不稳,还有什么用?”抬起一脚就踢翻了佣人手里刚捡起的碎茶盏!

碎片飞起,其中一块划过了丫鬟的脸颊,脸上顿时就流出了一道鲜血,但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喊疼,只能跪在地上低声抽泣着,小声说道:“王爷饶命,奴婢以后会小心的,再也不敢了!”

“哼!滚!别再让本王看到你这笨手笨脚的狗奴才!”说完转过笨重的身躯。

接着对跪在地上的士兵说道:“你们这一群饭桶,一群废物,滚,都滚出去给本王继续找,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把那个小杂种给我揪出来,决不能任由她长大,免得她将来跟本王作对!找不回来都别回来了!哼!”

“是!属下这就去找!”一行人如释重负般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胥统领且留下。”

“王爷有何吩咐?”胥怀展停下了脚了。

“本王听说,是你让人用棺椁把静王和静王妃的尸身合葬了?可有此事啊?”凌王缝隙般的眼睛透着精光,嗓音十分的冰冷。

“确有此事!末将这么做也是是替王爷您的声誉着想!”胥怀展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哦?为本王着想的?静王这么多年可是一直在跟本王作对呢!你怎么为本王着想的?且说出来让本王听听吧!”

凌王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抬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掀开杯盖儿,轻轻的吹了一下漂浮在面上的茶叶“刺溜”喝了一口,目光却打量着眼前的胥统领。

“回王爷话,静王毕竟是您的哥哥,如果此事后面被有心人提起,又传了出去,说凌王把自己哥哥嫂子的尸体草草埋在了乱葬岗,连口棺木都舍不得给!这有损您的清誉啊!”

凌王顿时皱着眉头眼神飘忽的沉思着。

胥怀展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万一此事在传到朝堂上去,令皇上当着众大臣的面龙颜受损,这吃亏的可是王爷您自己啊!皇上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静王在有罪、那他毕竟还是皇上的亲弟弟,您的亲哥哥呀!到时候皇上龙颜大怒怪罪下来,恐怕......”

凌王皱着眉,抿着嘴,没等胥怀展说完,就抬手制止了他,没让他继续在往下说了。

他放下茶盏点了点头,冲着胥怀展说道:“恩,有道理,是本王欠考虑了,还是胥统领思虑周全,替本王挽回了声誉啊!你辛苦啦,好吧,那你先下去让府里的大夫给你脸上涂点药,这几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脸上的伤好了在来王府吧!”

此时的凌王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没有刚刚那般凶神恶煞的表情了!

“谢凌王体恤,属下先告辞。”胥怀展拱手退出了书房,没有去找府里的大夫,而是直接出了凌王府,策马出了王城直奔乡下的家中而去!

凌王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沉思了一会,就起身去了后院,进了王妃的屋里准备就寝。

一进门就看见季艳儿坐在床榻上用手帕抹着眼泪儿,凌王皱起眉头,偏着头问站在一旁的丫鬟:“是谁惹得爱妃这般难过?”

丫鬟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小声说道:“回王爷话,没人惹王妃不快,王妃刚一进门就这样了,奴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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