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口去洗手间,想出去松口气借机醒个酒。他们包间在走廊的最里侧,出去问了服务员,左拐右拐的才找到了洗手间。

她用凉水拍了拍额头,离开他没了疼痛却有些晕,可能是刚才酒喝得猛了点。擦了脸上的水,她正低头在随身包里想找粉底补个妆,就忽地感觉背后传来压迫感。

她猛然转头,脚底高跟鞋一滑,险些跌倒。他在旁边扶住了她的胳膊,她肌肤白若凝脂,触在手心里滑滑的,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看见她站好,也没逾矩,松开了手站在旁边。他声音很轻,咬字却十分清楚,看她双颊微红,问了句,“醉了?”

她抑制住刚才肌肤接触带来的狂乱的心跳,冷声说了句,“没有。”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和Bill会长?”

萧云启倒没隐瞒,“我在国外上学时认识的。”

她点了点头,转身哒哒的踏着她的高跟鞋故作潇洒的离开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她还回味刚才那一瞬,他掌心温热、稍有粗糙,那掌纹像是触到了她的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上天真是造化弄人,前世他们是夫妻,连见上一面都难,更别说什么亲密动作。这一世他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却总能处处遇见,处处纠缠。

他晚她几分钟回的包房,坐定后看了看腕表,起身到Bill身边耳语了几句,而后跟桌上的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时雨洛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会儿。

他离开的背影,她看过无数次,在那个没有温度的新房卧室的落地窗边。那时他偶尔回来只是在书房睡个觉,凌晨回来、晌午离开。

她每次看着他离去,心里又期盼着下一次他什么时候回来。哪怕他并不跟她交流,哪怕在家里见了面也只剩下相视无语、尴尬至极。

但她还是盼望着,慢慢的已经成了她心中一种执念。现在想来,心里的疼痛还丝毫未减。

直到听到Bill叫她,她才拉回思绪,他们三人约定了一下签订评委合同的时间和大致细节,酒局才散场。

恰好季南和助理已经赶了回来,顾泽将礼物奉上,Bill一开始推脱,后见是他甚爱的一副国画字画,才满意的收下。临走还跟顾泽强调,东西难得,他收了,但钱一定会给到顾泽。

助理将Bill和翻译送下楼,安排了接送车辆将二人送走。顾泽拉着季南陪他去洗手间抽烟,时雨洛也出了包间,正欲下楼去季南车上。

门口的服务员突然叫住了她,“您好,请问您是时小姐吧?”

时雨洛脚步一顿,回了头,“对,我是,有事吗?”

那服务员从门口的储物柜子里拿出了一个保温杯,走近递给了她,“时小姐,这是萧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她圆目微睁、朱唇轻启,语气里带着吃惊,“萧总?”

服务员点点头,“对,刚才出去的萧总,特意差后厨做的醒酒汤,您是在这喝还是拿回去都可以的!”

——

车上季南看见副驾上的时雨洛捧着个保温杯,还故作感动,“洛爷,还是你疼我,知道我没吃到饭还特意给我打了包吗?”

时雨洛横了他一眼,“醒酒汤,你要尝尝吗?”

季南听到不是给他的,嘟着嘴满脸委屈,“顾总就知道对你好,还给你备了醒酒汤,我没吃饭他都不说给我带点什么。”

时雨洛刚想说不是顾泽,是萧云启。但想着他听到这个答案免不了八卦一些有的没的,自己又没法解释,索性没再多说。

晚上回到家,萧云启给她打来电话,听他声音有些疲惫,还不忘问她那杯醒酒汤喝没喝。

直到她说“喝了,都喝光了”,他也没再多说别的很快挂了电话。

她特别想问,萧云启你到底什么意思?那边跟秦沐妍好着,想拿我当备胎?但她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傻丫头了,这些天她一直致力于躲避他、远离他、忘记他,他却亦步亦趋,让她退无可退。

面对感情,懦弱如她,偏偏不敢去问那答案。关于他们之间,她总是有太多顾虑,怕距离太近,又怕距离太远。

这刚刚修建起来的心底的那道自以为坚固的城墙,在他翻手覆云的掌控间,塌了补、补了塌,已经一片狼藉。

那碗醒酒汤她并没喝,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心情去承接他目的不明的好意。跟自己过不去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睡到日晒三杆,起来后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她洗了澡,吃了点东西。忽想起跟雷哥的约定,赶紧化了个妆骑着她的机车奔赴酒吧。

酒吧名字叫时间尽头,名字不错她很喜欢,可能因为那尽头她刚好看到过。

雷哥看见她很是亲切,热情的招呼着,并把她领到调音室去选晚上的音乐。

酒吧里较平时的下午热闹很多,雷哥对这次十年店庆很重视,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布置现场。据说晚上会请一些他的好兄弟还有一些大佬来热场。

时雨洛和合作的MC麦卡协调好音乐后,将舞曲的特效配合现场全部调整完毕。她这个技能是为了兼职特意学来的,当时有个带她的师傅是DJ界的大咖,但她已经想不起来具体名字了。

她从调音室出来见现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和站在一旁的雷哥闲聊了几句。

雷哥三十几岁的样子,一脸络腮胡穿了一身白色唐装元素的休闲服,全身充满着艺术气息。他谈起时雨洛前几天的演出现场还赞不绝口,“妹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