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篮球队的各位一起回到临安之后,舒蔓斟酌了一段时间后还是决定辞去记者的工作。

去跟经理提交辞职报告的时候经理和部长那副吃瘪的表情让她心里暗爽了好久。不过就是林溪,很是舍不得舒蔓。

自从上次跟上海队打完比赛之后开了庆功会,两个人的关系越发地近了,很快就处成了闺蜜关系。舒蔓这么一走,林溪旁边的工位又变成了空的,还真是舍不得她。

舒家二老听说舒蔓辞了职,本想冲她发一通脾气,却被霍成烨一句“我养她。我会陪她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在那之前放心交给我吧”给堵了回去。

不料当时贺雪正好就在旁边,所有话都被她听了个正着。她一拍手,笑得眼睛上的皱纹都显现出来,“哎呀!霍成烨和蔓蔓在一起了?那真是太好了啊,赶紧的这周回来一起吃个饭呀!”

这边拿着电话的霍成烨眼皮一跳,“妈,您怎么在旁边啊?”

“我不在旁边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和蔓蔓在一起了?我可告诉你啊,不许欺负蔓蔓知不知道?蔓蔓这么好的姑娘跟了你也算是你有福气了。”

霍成烨一头黑线,“妈,您别损我了。”

贺雪:“这周六日回来啊,一起吃个饭!”

“哎,行。”霍成烨揉着眉心应着。

*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小情侣两个人周五晚上赶到淮北,一齐被贺雪推搡着进了霍成烨的房间。好在两人倒也没什么不自在,各自躺在一边,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除了两个人之间隔着的比银河还宽的距离。

夜半,舒蔓在一阵突如其来的腹痛感中醒来。睁开眼,周遭一片漆黑,只留有角落的那束光——

是霍成烨上次买到的夜灯。

捂住下腹部,舒蔓猜测大概是来月事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时间不对。

这次明显来得太早了些。

也有可能是普通的肚子痛吧?

舒蔓又耐心等了一会,希望阵痛尽快可以过去。

但在感受到一股温流的那刻,舒蔓彻底相信这不是普通的肚子痛了。

顾不得披上一件薄外套,为了不把衣物弄脏,舒蔓迅速地掀开被子起身。

踮起脚尖小步跑向洗手间,担心吵醒了熟睡的霍成烨。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因为体质偏寒,每次来月事舒蔓都会疼得近乎昏厥。

后来勉强找到了个暂时有效的法子,就是在生理期快要来到之前,提前吃下止痛药。

可这次真的太突然了,毫无防备。

简单地处理好之后,舒蔓又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匍匐着翻过霍成烨修长交叠的腿。

掀开被子,钻进去。小心翼翼地每做一个动作,舒蔓都要先看一眼霍成烨,希望不要把他吵醒。

躺下之后,痛感依旧在体内徘徊着,甚至有愈来愈强烈的趋势。舒蔓蜷曲着身体,无论什么姿势都觉得不舒服。

忽然,霍成烨翻动了一下身子,鼻腔里发出一节单音:“蔓蔓。”

他似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用沙哑的声音唤舒蔓的名字。

“霍霍?“

“嗯…”

霍成烨迷糊地应了她一声,接着又正过脑袋,好像是又睡着了。

或许是,在说梦话?

只是这梦话里,霍成烨潜意识喊了一声舒蔓的名字,让舒蔓的思绪暂时从疼痛之中,转移了出来。变为一点一点的窃喜。

她侧着身子,朝向霍成烨那边。

视线在他的轮廓游走了一圈,最后又埋下了脑袋,合眼休息。

过了一会,我感到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是被关在一间桑拿房里,被热量包围。

忽的睁开眼,舒蔓才发现这个“桑拿房“,原来是霍成烨的怀抱。

稍稍仰起脑袋,舒蔓这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的氧气,可还是觉得有些喘。霍成烨闭着眼,呼吸均匀绵长。

这个怀抱有点不太真实,舒蔓脑袋里突然跳出一个奇怪的猜测:霍霍竟然会梦游?

在惊愕之余,巨大的惊喜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也开始发懵。

该推开霍霍吗?

可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啊。

那不推开霍霍吗?

可他们长大以后就从来没如此亲密地相拥而眠过啊。

正当她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时,霍成烨却低声问我,“睡不着吗?“

舒蔓愣了会,虽然不知道他是说梦话,还是已经清醒了…

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在大半夜和霍成烨说起自己痛经的事了,免得打扰到他休息。

“霍霍,我……”

“嗯…”霍成烨又喃喃了一声,打断了舒蔓的话,自顾自地说:“很少在这里过夜,你不适应吧?”

他又将舒蔓抱得更近了些,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睡吧,我陪着你睡。”

霍成烨低哑朦胧的声线,让舒蔓有点上瘾。一时也把那乱七八糟的纠结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双手交叉紧握着,抵在霍成烨的胸前,隐约能感受到那里的心跳。

被安全宽厚的胸膛怀抱着,舒蔓全然忘记了自己的痛。

霍成烨的手轻轻拍打在她的背上,像是在哄婴儿入睡一般。

到最后,舒蔓的意识渐渐迷糊。

那一下又一下的拍打,钻入她的梦里。化身成了一只小猫,正轻轻舔着她的险颊。

第二天一早,舒蔓醒来时,身侧已没有先生的影子了。

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舒蔓有点记不清昨晚那个场景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直到看见霍成烨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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