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评为海阳唯一省级名村。”

“站长厚爱,过奖过奖。力所能及,份内之事,当尽力而为,乃吾初心。”朴若不紧不慢微笑着说。

“佩服!真是难得!我对为政之道一窍不通,但当下农村基层之复杂矛盾,确也甚为突出,难啊!像朴若兄这样具有传统文化素质的基层干部,太是缺乏!古人云,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这几十年从文革到改革开放,把华夏传统文化都给弄丢了!没了信仰没了传承,甚至没了人与人之间的诚信!……可惜啊!”我说后喝了口茶,看着朴若又说:“朴若兄能做到如此,实乃不易!足见兄之过人情怀,敬佩之至!”

“微薄之力,惭愧,先生之见甚是。然于今日之时势,社会环境之浮躁,贫富十分悬殊,两极分化,贫者越贫!大量的城镇化未必就是好事,洗脚上田的人是否能适应?却亦未知。而越来越冷漠的人际关系真应了‘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之象。倘能复古尊贤,正本清源,假于时日,文化之道民族之魂定会得以重视,重回正道。未知先生之见如何?”朴若也提出自己观点。

“朴若兄所言极是!”我边说边向朴若竖起大拇指。

“是啊,我这搞文化的也颇有同感。但这是国家层面的,咱不宜深聊。‘言行,君子之枢机,可不慎乎’!”大牛也接上来说。他毕竟是工作位置不同,还是有意引开话题,然后他递了根莲花烟给了朴若,他见我们谈论着这些话比较敏感,便提议我不如出去田间走走。我说很好,也去看看大牛阿光。

我与大牛便辞了朴若,一同出来了。

辞了朴若之后,我与大牛各自到处观光,在走到一片芭蕉林前的大渔塘边,忽然见到老员坐渔塘边抽烟。我纳闷老员怎么跑这边来?便上前与他聊起来:

“员兄,怎跑这干嘛?”我走近老员,好奇地问。

“大画家,你怎么也跑这?噢,画画来的,是吧?”老员说着话时就露出了茶渍色参差不齐的牙齿,牙齿的缝隙也很大。

“是的,来画画。”我微笑回答。

“大画家,画张给我行吗?”老员说后也笑了。他见我未回答便接着说:“你画能卖钱吗?”

“卖钱?还行,能过日常生活就好,要那么多钱干嘛?这是个人喜欢的事。”我还真很难回答老员的问题。然后我也坐在老员的旁边继续说:“你还没回答我,你来这干嘛呢?”

“掠石螺,卖钱啊,我刚在水里上来歇一会抽口烟,你看,我裤叉还湿着呢。每天掠十斤八斤的,卖个二、三十块钱帮补生活,不然会饿死的,那两个软年要我养。”老员抽着啲禾(潮语,一头大一头小自己用纸土卷烟丝的烟,状似啦叭,啦叭潮人土话叫啲禾,唧北人称嗦呐。)烟,指着放在他身边的小桶里面约有三、四斤小石螺说。

“噢,不是有民政的照顾吗?村里也应该负责点啊,她们确实没自理能力。”我不解地问老员。

“民政每月给个几百元,三个人生活怎么过啊?我帮乡里收垃圾,每个月也就一千来块,而有时一些村民,每月几块钱的垃圾费就是不还。你说这世道!我当初真不该上了死鬼加二和阿狗儿的当,去照顾这两个软年。”

老员一边说话,一边另一只手还伸进裤叉里抓痒痒,动作真是有点不雅。他的小裤叉是我们这边乡下人俗称的球裤,蓝绿色针织布薄薄的,宽宽的裤叉滚着白色包边。老员抓痒的手在裤裆里有节奏地抓,来回不停地动,他抓痒的动节很娴熟,一看就知道经常是这样,抓痒时发着吵吵直响的声音,动节范围也大,手一抖动,便露出老员的棕黑色**和卷曲的**,老员却旁若无人地抓痒痒。

“咱乡里也有鱼塘,有才那里不是有很多鱼塘吗?怎跑这么远?”我更不懂地问老员。

“不提吊灯弟这衰人,一提就来气!”老员说后嘴吧张成圆形状,倒往喉咙里吸气,口中发出十分难听的怪声,接着用力将喉咙里的痰恶狠狠地往池里“呸”的一声,就往池里吐了口浑浊的痰,很响的一声,吐出了一淡黄白色小团状的痰,浮在水面上,这痰很快就有小鱼儿游过来吃了。我看着他抓痒和吐痰这特别恶心,很是不雅的这些举动,心里确实不是滋味了。但并没半点看不起老员,反之觉得像老员这类人,这些是很正常的。

老员也似乎发觉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看看我,做了个傻笑的表情说:

“大画家你不知,这吊灯弟仗着有阿狗儿撑着,老是不还我垃圾费,这人是十足的人渣。以前还聚众赌博,给拘留过,乡里人说吊灯弟是代阿狗儿顶着,硬认那赌博摊是他的。这种人怎么能入党,当村委和治安主任呢?这世道,咱乡下人看不明白。这赌博摊,就搞得乡里乌烟障气的,鸡犬不宁,一些家庭夫妻父子经常打架。”

老员分明带着鄙夷的口气说。他一连吸了几口烟接下去说:

“也活该这衰人,终日吃喝嫖赌,占着乡里百几十亩鱼塘,养鱼又不懂而且又懒,水又好几年不换,池里淤积泥太久太多,不弄少一些然后把池挖深些,池水重新渗进新水,鱼才有干净点的环境。像他这样好几年不去弄,池浅水毒水脏,养鱼又都是用饲料,从不刮草,或拾些人家菜地里卖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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