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你真值得我爱!谢谢你能理解我!也只有你能理解我。”

佳玲若有所思,喃喃自语:“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佳玲这一句话,似乎是在对着她自己说?也似乎在暗示着我?如果愛她,与她结婚了,那就只能愛她一个人。我看着她说:

“玲玲,不早了,咱们吃饭去,吃完饭就回。”

玲玲说:“好吧,听你的。”我俩便收起红伞子穿鞋回去了。

八十年代鹏城这类三来一补的经营合作方式的工厂很多,而原雪儿舅舅公司也不是因为分流了一小部分的客户,就少了太多的单,那边也重点放在电脑绣花方面的,因为我从公司出来后,所招的设计技术人员,设计的理念一直不太到位,所以老板把重点放在电脑绣花上面。而香港大量的加工货量在等着工厂做呢,大陆刚刚大开放,人口众多是最大的优势。劳动密集形加工性质的企业,靠低廉的劳动成本,在香港因为没有廉价的劳动力,而不得不搬往刚刚开放的內地。而因为特区的政策红利和地理位置的优势,鹏城就成为首选。

林小姐的公司就是在这种条件下成立的,因为她过不了香港,所以没有办法去香港接单,只得把李生和肥仔撬出来,这样也使公司的加工货源更有保证了。至于她是用何种手段,把雪儿舅舅手下两大干将,撬出来成为自己的股东,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生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肥仔是拮阳人,七十年代初跟着父母去香港定居,人特胖,约二百五十斤的体重却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整个人几乎是一个圆,脸圆腰圆腿也圆。他喜欢穿牛仔裤,大肥大肥的;手掌伸出来只看到一块光滑的肉,但手指还蛮尖的;肥仔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娃娃脸,很爱笑,也爱开玩笑,也有点幽默感,他见人笑咪咪,二十八岁的年龄也不享老,脸部五官搭配也很标准,就是肉多了点;他说话居然轻声细语,也不快,说话也总带着微笑,很是可爱;肥仔最大的优点是工作特别认真,做事十分细腻;最大的缺点是走路很慢。

有一次,大约是我到公司半年后,朝朗公司有一批手勾加工的货,发在澄城莲下加工,这个工区还是丹丹的亲戚,原来雪儿舅舅的公司,也曾经发过货给他们加工,做货手工质量还算不错。这次,由于货量多,有二万多件的毛衣,需要加手勾花,货发给莲下工区后没几天,我与肥仔亲自去工区检查质量。

我俩晚上在罗湖侨社大巴站出发往鸵岛。到大巴站,往鸵岛的大巴司机一看肥仔的重量,又是香港仔,便要求他要买二张票,说他坐了隔壁坐不了人。肥仔理论了一会,还是妥协乖乖买了二个位,但每人一支矿泉水却只给一支,乘务员说这是按人头给的。肥仔就愤愤不平,与我说他们就是坑香港人,但也只能哑吧吃黄莲,有苦没处诉。我就逗他说,下次找个苗条美女相伴就刚好,肥仔就笑,一口齐而密的白牙,便露了出来,甚是好看。

不一会,车一开,还未驶出沙湾关外,车人已听到肥仔鼾声大作了,还不时伴着咬齿的声音,那声音像足我孩儿那时,隔壁双桃九婶养的大肥猪,吃饱喝足睡熟发出来的声音,车人也都笑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到达鸵岛车站,两人在路边卖早点的小摊点,各要了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一碗白粥和一碟杂咸,算是早餐。吃完后,俩人在车站找开往澄城莲下的小巴,刚好有一辆早班的,是一部锈迹斑驳,老得面目非,车箱破裂掉下一块,用杉木板补上的丰田12座面包车,不知从哪里兜客到了站,车上已有六、七个人。

肥仔迫不及待就上去,他坐在靠右边单人座的,是跟车卖票小伙的后排。肥仔刚刚坐下去,车子立即往右边倾斜得厉害,有侧倾的危险。车上的人急急问跟车弟,车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爆胎了?跟车的小伙不敢大意,立即下来看车轮,然后就嚷着不让肥仔上,说肥仔会把这破车压坏,等一下车子不平衡,会把轮胎压爆了。

我猛然解释说不会,跟车弟就说这破车不值钱,开到半路出事怎么办?伤了人他赔不起,坚持要肥仔下车。肥仔就一手死抱背包,一手抓紧前排扶手,死活不肯下车,要求说那就坐左边一排二位,让跟车弟调一下。

跟车弟说那也行,但要肥仔买两位的票,不然打死也不让他坐。肥仔不肯,车里的人就七嘴八舌指责肥仔,都说要。跟车弟就说,肥仔算两个人,加上我,车子就立即开,如果不行,车还要兜多一、二圈。

车里的人这会更是异口同声说,已经兜了三圈了,还再兜啊?都对肥仔说算两人就两人,也合理,不要耽误了别人。肥仔拗不过众人,没办法,把本来翘着的嘴更翘得更高,把眼往车外看,最后哭丧着委屈的脸,只能掏出钱另补一张票。跟车弟拿他钱时,他还抓得紧紧,与跟车弟拉来拉去,拉了一会才放,然后手往屁股上摸了几下,仿佛让人给割了块肉般痛着!车子,总算可以开了。

到了莲下,又要转了辆电动摩托三轮车,往港口村去,这车我们乡下人叫“三脚鸡”,我们的工区就在港口村。但司机说车子只能驶到村口,村里转弯抹角的小巷,三轮车也进不了村子里,路特窄,到那里要用单车,问有没有人来接,肥仔说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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