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新。丹丹她家是在隔壁栋,也是这种厝局,潮汕民居建房很有讲究,有的是四点金的厝局,这两种厝局在这里比较普遍。

事实丹丹的叔叔这个工区,一直与雪儿舅舅的公司是合作关系,只要沙埔头那边有手勾的,一般都投放在这里做,质量一直很好,因为这里家家户户的女人都会做手勾。林小姐利用其在在公司的优势,资源共享,而丹丹舅舅现在也需要林小姐帮忙,也就只眼闭只眼开,只要不过分影响公司的利益就行。

我与肥仔要求丹丹叔叔去收一部分做好的来看,都觉得质量没啥问题,但我还是特别指出,要注意一些花的位置,花朵也尽量不要勾得太紧,然后就催说要抓紧时间,货期近。丹丹叔叔就说没问题,一定会按期按质完成。

吃过午饭,我让鹅弟带我去找丹丹,肥仔则有丹丹的叔叔伴他聊天,然后与我约好一个钟后回去,不能让三轮车司机等太久,他说人家也要挣钱,不容易。我就又一次对肥仔竖起大拇指,笑着跟鹅弟出去了。

丹丹她家的屋就隔壁,建筑也是一样的格局,我一进门,丹丹正与她爸爸在说事,一看见我,就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口就问:

“瀚哲哥,你什么时侯来莲下?来做什么?”我还来不及回答,她又说:

“来查货?我叔的工区,质量你又不是不知,还要来查货啊?真是的。噢,对了,现在也做厂长了,亲自抓质量了,什么时侯,没工做时去求你大厂长给点货做啊?是吧?大坏蛋厂长。”

丹丹她爸爸也听出这小妮子,牙尖嘴利的,是在挖苦我,就对丹丹说:

“无家无教,过门是客,还不快点给瀚哲冲茶。”

因为丹丹她爸去沙埔头好几次,早认识我,所以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他也知道一些我与雪儿及阿贞的事。我对着丹丹她爸说:

“叔叔您好,没事,我一直把丹丹当妹妹,平常还少受她奚落吗?习惯了,我不会介意的。如果她不用这语气,我反而觉得不对,见外了。”说后,我与鹅弟各找了张小竹凳坐下。我就朝丹丹扮了个鬼脸,然后问她:

“昨天来的?准备呆几天?”

丹丹说明天就回鹏城,是她大伯让她回来与她爸爸商量,准备在家乡找厂房,移一部分旧的电脑绣花车,返来家乡搞个加工点。

丹丹她爸这时就起身叫上鹅弟,说出去把那架旧单车拉回,他下午有事要去乡政府谈事。实际上他是想到我可能有一些话要问丹丹,找个理由离开,顺便也把鹅弟带开;我就赶快站起来与他握手谢谢他。

我迫不及待地问丹丹:

“雪儿情况怎样?还是在珠海?”

“怎样!能好吗?能去哪?难道回去读书?停了那么久,哪能接得上。”

“都是我不好!”

“是啊,你去白石洲之后,她在珠海大病了一场,差点没命……这段时间好像好了点,去大伯公司上班了,学跟单。”

“什么病?”

“什么病你还不知?瀚哲病!茶饭不思病!明知故问,真是陈世美!你啊,掉进了温柔乡,那会理雪儿姐。你知道吗?那天偷偷拿珠海地址给我、让我转给你的时候,她的眼神是哀求的眼神!是流着眼泪的!雪儿姐可是十分高傲的人。可你!难道你把地址都给弄丢了?人家在那边望穿秋水,你却...你却...那怕是过去,看她一眼都没有。你真是忘思负义!从前一切的一切,竟比不上现在天天见面的温柔了?你啊!大哥哥。”

“丹丹,我,我,我有苦衷,我...”丹丹的话彻底让我心痛,我双眼不受控制地流下了泪水。

“你有什么苦衷?还不是因为,有了别的女孩,移情别恋罢了!”丹丹顿了一顿,继续说:“还有,你到了白石洲林佳华的公司,难道看不懂,所有的客户,包括货源以及技术人员,都是从沙埔头偷过去,这样下去,一定会把我大伯给掏空!我大伯人给掏空,钱也会被掏空,这狐狸精太有心计了。我大伯这段时间,心情很受影响,你就是帮凶!雪儿姐我不知道?我大姑妈会恨你一辈子的,她一提到你名字,就咬牙切齿的。”

我一听,羞愧夹杂着矛盾,只觉心里隐隐作痛,看来要见雪儿一面,也很困难了。我本来想说,你哪知道我一段时间自己生活都没着落,但我没说出口。只是接着说:

“唉!她做不了跟单,雪儿的性格我清楚。”

“那又能怎么办?难道在家里,呆着想你?我还听说,今年春节,雪儿姐不会跟大姑妈回乡下,就在珠海过舂节,我认为,你最好过去一趟,难道你真把地址弄丢了?”

“哪会弄丢,我无时不在想着去珠海找她!”

“是吗?”

我一时无语,丹丹也不说话。我脑子里迅速回忆算着,从画展现场一别,雪儿去珠海到现在快一年了,即是我与雪儿分开已经将近一年,我真的必须找个时候去见一下她。

这时丹丹又自言自语说:

“贞姐也快一年没回沙埔头了。”

“为什么?”我问。

“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二姑妈也快有一年没来,但听说过完今年春节后,就回鹏城,贞姐的情况只有我大伯和二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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