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金黄色的大五角星,很是好看。她整个人的打扮整洁得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洁白无瑕的莲花,散发出怡人的芬香。我心里想:她肯定是少在室外哂太阳。果然,后来大家又弄明白:她从没到过田间或自留地里干农活,她家是居民户。不像我们农业户的学生,放学回家后,还要到自留地帮忙干活,玉之要赶着鹅儿到洋东吃草,吊灯弟还要放牛,文弟还要帮他爸割草去渔池饲鱼,基本男同学放学后,都要帮家里做农活。居民户的,食政府,人家不是说‘企亚企,食公社,赌亚赌,食政府’(这两句话都是潮语方言),父母食工资的就是不一样,高我们一等,却什么都不用做。”我又一次抬眼看了看描述得有声有色的崔大牛,说:“还有呢?让我来说说:“她剪一头短发,额前的刘海留得齐齐的,肌肤雪白,天生丽质,眉清眼秀,熔光涣发,一对柳叶眉下的一双丹凤眼,黑白分明很有神彩,眼睛不是很大,但配起瓜子脸却是很衬,双眼皮,眼睫毛很长,鼻子也很配她的瓜子脸,不大不小刚好,鼻梁直,鼻准圆润圆润饱满有光,樱桃小口的两片嘴唇,厚度也恰到好处,似乎涂了点口红,但口红的色彩并不是很明显,只有细心的人才会觉察。她嘴唇左下角靠近地阁处,还长了小小的一粒美人痣,略小于半粒绿豆大,十分好看。她身材苗条而且高挑,胸部的发育却是很饱满,豆蔻年华的青春期,是女孩最美的时侯。她清秀淡雅阳光,美得让人觉得瞧一下她,都是对她的一种褒渎。总之,她给人的笫一印象是,很美,太美!她第一次进教室,班里就引起一阵燥动,也可见她的魅力。是吧?大牛。”我像讲故事一样描述着雪儿给大牛听,大牛几乎发呆地看着我,嘴阔阔无言以对。

他心里肯定犯狐疑:我怎么会描述得跟看见雪儿一样?他心里似乎越听越是一头雾水。

眼神看着我也是酸溜溜的。我说完问他:“是不是这样?”大牛说:“你这家伙真神!有通天眼啊?不对不对,你见过她了?好啊钟瀚哲,不当我是好兄弟了,枉我花这么多时间与你分享,原来早有路了。”大牛说完假装生气不理我,扭仰着头,望着天空的星星发呆。

我没理大牛,心里也在回味着大牛刚才的描述,不觉又想起昨天那一幕,雪儿临出校门那句

“你画画真棒”,让我昨晚一夜没睡,脑子里总是出现红衣女孩的影子和她凝神看我的眼神。

雪儿真的很美!昨天那一面,已经让我心里刻下她的烙印了,我一闭上眼睛,雪儿就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也跟着大牛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这时,半月池里突然蛙声一片,池坎边上的地牛(一种昆虫)也发着吱吱的叫声,荧火虫努力点亮着身的灯在飞着。

大牛忽然想起什么?说:“原来你见过雪儿了,难怪刚才在小燕家,小燕说雪儿好像问过她,说怎么没见到出黑板报的那个人?原来你已经暗度陈仓了,早认识了?看不出啊!”…………

“瀚哲,你去了鹏城之后,雪儿高中毕业后也去了鹏城,你们俩为什么最后没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同学们说你移情别恋了?听说,当年雪儿她妈妈把你从服装厂赶走?是怎么回事?有这回事?”大牛忽然提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匆匆那年的那些事儿,一提就伤心,时空也不能倒转,只能说是有缘没分!”我摇了摇头,低着声音十分伤感对大牛说。

大牛却不知趣继续说:“想不到画电影票也画了个女朋友,可惜最后却成了陌路人!唉!人啊。瀚哲,讲一讲你是怎么追雪儿的,到现在没有一个同学能真正知道你是怎么追着雪儿?也不知道你们后来是因为什么而分开?我问过小燕,她也说不清楚。二十几年了,能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