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没事干?偏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阿狗儿得意地说。

“是的是的,贤者多劳。”我忙附和着,目的是为了把气氛搞好点。我也在心里嘀咕:难怪大牛一直提升不了,这说话的方式也太让人难堪。

“不就开个玩笑嘛?谁不知道你这大书记是三江镇最牛的村书记,什么事找你还真行,镇高官镇长都给你三分面呢?不然咱画家同学来了,我第一时间就带到你这来,拜个地头老爷,你说是吗?大书记。”大牛也知趣地把话圆了回来。

阿狗儿听大牛这么一说,也只得強作欢颜,对我们说了句表示欢迎的门面话。

我们正说着话,我的另一位同学吊灯弟这时进来了。

吊灯弟现在是三元村的治安主任,我这同学在读书时,就一直是一个让我们班主任玉芳老师最头痛的一个人,他的真名叫有才。

这有才本来长的模样也不赖,就因为在右眉与眼睛之间有块一出娘胎就带来的胎疤,要命的是疤上面还长出两个豆大的肉粒(我们农村称这叫吊灯,很不雅的称呼),原本就破了相还雪上加霜。这也真是难看,有碍瞻观。偏偏有才又说话带着口吃,而且说话还眼睛不停地眨,这小动作加上看人猪视眼,大大降低他的颜值!况且读书成绩特差,经常欺负女同学,偷翻过女同学的裙子,下课留堂、罚站、清洁厕所那是经常发生在他身上。有时还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所以给同学们的印象不是那么好,他另一外号叫“曲手仔”。但他也有一优点,当时学校成立宣传队排戏的时候,大孝老师让他当汉奸狗腿子,选得十分中肯。吊灯弟骨子里就这类人!他这汉奸帽一戴,脸上的化妆加了一些麻点,开襟的民国版唐装衫一穿上身,不扣扣子,在演RB鬼子大佐的阿狗儿面前,点头哈腰,阳奉阴违的样子,简直就是电影里面的狗汉奸,也把阿狗儿趾高气扬的傲慢衬托得十分到位。

听大牛说他承包乡里百几亩的大渔塘养牛蛙,还占着几十亩菜地,但一直不给钱。由于不善经营,终日赌博,牛蛙养的亏了很多钱,银行贷款一大堆。这家伙居然也入了党,还是这三元村的一号人物了!

“哇!人这...这...这么...么多,这...这...这么热闹?老...老...老同...同学瀚...瀚...哲什么...什么时候...回...回来的?”

吊灯弟进门这两句话,是费了吃奶的力才说出来的,嘴一开口露出来的牙,是黑黄黑黄的,仿佛从未刷过牙。他好像是刚从渔塘回来,穿着拖鞋,裤脚长裤脚短的,上衣没扣,坦胸露着,裤头也不用皮带,腰部裤头便松松溜得低低的,让人看见里面蓝青色的内裤,而穿在低于肚脐下三寸左右的两条裤子,把十几根黑黑的卷曲的毛也拼命地露了出来,让人一看就作呕想吐!他脸上也长满雀斑。他见我在注视着他的肚脐下的部位,不好意思地将白底布地、但感觉未洗过脏兮兮的、变黄赤色的衫,扣了最下面那个扣,总算遮了因裤头太低,露出来的肚脐下卷曲的毛了,算遮住了点丑。但这第一印象已经让我肚子里好像翻了胃,直要吐出黄水来。

吊灯弟也掏出一包硬盒中华香烟,分给众人,分到我这里时还说好久不见,问我是不是与雪儿结婚?雪儿现在怎么样?

我一听他提起雪儿的名字,就浑身一麻不自在,周身起满鸡皮疙瘩。雪儿这二个字在此人口里说出来,我真的想吐,这种人叫我的名我都觉得我的名很脏!何况我心目中圣洁的雪儿!我羞得不知如何回答。也难怪,同学中就这吊灯弟,碰见过我与雪儿约会。

我还是礼貌地对有才说:

“有才主任,刚来刚来,听说你是种养专业户,这可是政策支持的啊。”

“是...是啊...可...可...那信...信...信用社社...社长就就就...就不肯贷...贷...贷款...给...给给我,书...书书记,你你...你...要出..出...出...面帮...帮我!”

“你这笨蛋,上次不是教你让老员晚上收垃圾的时候,去信用社后围墙上面玻璃窗掷小石头吗?这石头一掷,信用社的李主任就会来找我,我就说这保卫工作是你的责任,叫他找你不就OK吗?他一找你办事,贷款的事好办得多。你这主任怎么当的?这蠢猪!多动动脑子,整天就懂得花天酒吃喝嫖赌,去KTV一晚就一两千一两千的花。”

阿狗儿边说还边笑着,沾沾自喜,也许他觉得自己很是有办法,为吊灯弟办点实事的,点子也聪明。

我们几个人听后都无语!

吊灯弟刚想说什么,老员这时就急急走了进来。我打量了一下老员,只穿条短裤,赤着八字脚,上衣也不穿,可能是天天饮酒的原因,这季节还不穿上衣。他皮肤呈棕黑色,很瘦,一米五十左右的身高,双眉又粗又短又大,眉毛浓黑硬感,也很杂乱;一嘴黑黑的爆牙,把嘴巴顶得突突鼓鼓的,眼睛小得就剩一条小缝,说实话老员长得确实有点丑。

老员有一经典笑柄,就是有一次在五兄的剃头铺大庭广众讲,吃了五兄给他的一个卤水鹅头,喝着啤酒,不小心梗着渔骨。这话一传出来,就变成老员最让乡里人记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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