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师父,名字倒不知道,自号苦瓜老道。那苦瓜师父道行高深莫测,法力无边,能治病救人,比喻有人吃饭给鱼骨哽着,到了庵里,师父取出一长约十五公分,宽约三、四公分的红纸,用手在红纸上面乱画,口里念念有词,画完之后,取一小碗,倒半碗温开水,师父将红纸在碗里点火化了,然后叫来人喝下,来人便喉咙没了鱼骨之哽,竟舒服如初。还有小孩夜间啼哭不止,抱到庵里,苦瓜师父也是照样画符,也是画后取那碗儿,倒了半碗水,一样化后让小儿喝下,那怕是只喝下一点点,小儿也就不再闹哭。

据说苦瓜师父出身,是京都怀柔云梦山鬼谷子门下不知哪一代的弟子,也在三清山丘处机道长门下一脉受教,气正脉清,乡里人也特别尊重他。苦瓜师父云游至此,便于三元村禅隐庵住了下来,化缘修庵,治病救人,一段时间,三元村禅隐庵也远近闻名,因为这里住着一位得道师父。可惜,解放后,乡里人竟不知这老师父哪里去了?但师父留下的那个符碗,给了玉之他爸,听说这符碗就算师父不画符,倒水下去,喝下也能治病。也不知是真是假?毕竟只是传说而以。

玉之是一位有点近乎疯颠的人,没固定职业,近两年在网络上发表一些艳情小说,也在报纸发表过几篇街谈杂议,对外自称是自由撰稿人。喜好下象棋,棋艺还算不错,经常与乡里出名好吃懒做,流浪赌博的懒汉吊灯弟赌棋,但每次都输,原因是吊灯弟总是偷偷在棋盘上挪棋。

玉之看书也多,几乎所有金庸,梁栩生,古龙等等的武侠小说,都看了个遍。见人便聊起小说里的武功招式,有时聊到兴起,便手舞足蹈一番,乡里人都说他撞了邪。玉之也极喜好研究易学,最是喜欢宋朝邵康节的《梅花易数》,看五形面相用的《麻衣相法》,当然他涉猎的这类书籍也是甚多,什么《鬼谷子》、《三命通会》、《星学大成》、《奇门遁甲》《周易预测学》、《大三元》《四宅局》之类的,读了一肚。这几年也帮人看起了地理风水,五行命格了,自号“玉手环”。

这两年,本来玉之生活也不愁,自己吃饱了家不饿。他自从二十几岁那年,新婚妻子过完洞房隔天就跑之后,他便变了性格,人很孤僻,不喜欢与人说话,也不愿再娶老婆,也不教书了。乡里人就暗地里说,玉之精神出了问题!人似乎疯疯颠颠了。

直到今天,玉之还是守着祖上留下来的、天后宫北边一墙之隔的一座四点金青砖大宅。自已一个人过日子,四十多岁的人,眼近视得厉害,带着一八、九百度镜片的大黑方框眼镜,看人还咪成一条缝。玉之也经常无缘无故骂人,特别爱骂阿狗儿,骂阿狗儿食乡里集体的钱,晚上又干些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又弄个假和尚来搜刮钱财。他也骂步真和尚,说这和尚名叫贾怀仁,实际就是心不仁,而且还姓假,简直就一假和尚,法号步真,就是不真嘛。近来玉之又开始骂三嫂,说等大憨回来,一定把三嫂这娼妇的事给大憨说。

三嫂是大憨的老婆,就是少年时家从城里来乡里住过几年的何雅平,后来家人回城。听说婚烟不顺,嫁了三次,死了二个丈夫,最后一任丈夫也后疯了,便离了婚,这三次婚烟弄得无人再敢娶她,大约十年前,不知谁人做媒,居然嫁回来三元村,给无亩阿哥老实人大憨做老婆,总算有个归宿。本来乡里人叫她大憨亩,但大憨娘不让,说大憨的老婆甚有姿色,好摆头摆面,也因大憨在家排行第三,上面是两个姐姐,便要大家叫大憨亩做三嫂了,说这样体面。

大憨长年在外做泥水活,一年回不了几天的家,大憨又不带老婆出外,因此三嫂在乡里,几乎让人忘记她有丈夫,活守寡一样的过日。大憨脚长手短,手指硬如竹节,人甚壮实,高个且很有肉头,皮肤粗黑,脑瓜儿不大好使,死脑筋,话不多,站着就木头一段,一看像个呆子,不过好在他做事踏实不偷懒,因此也就不让人讨厌。

可是大憨这坚壮身体,老婆是城里人,又懂打扮,颇有几分姿色,当年又当是生育最佳年龄,结婚己经十年有多了,就偏偏没生个一儿半女的。这让三嫂在乡里人面前,竟矮了一截,闷闷不乐的过日子。更难于启齿的是,这大憨看似粗壮如牛,可是每次弄那事,也没个前奏什么的,也不懂怜香惜玉,大憨一骑上老婆肌肤如雪的身子,竟猛弄个十几秒钟,便把那污浊之物射了出来,那东西就软得烂肉一段。而他老婆刚被弄上兴头,浑身发热,才要入戏,大憨已死猪一般,呼呼大睡去了。三嫂只得一手抚摸着自己丰满的胸部,一手死弄自己的下身,心里骂着大憨,口里发着叫床的呻吟声,直至整个身子出满香汗为止。

五兄说这是一次大憨酒后吐真言说的。

这样过个半年,三嫂实在忍受不了,苦不堪言!也顾不得让乡里人笑,死拉硬拖,把大憨带到医院,医生一检查化验,说是大憨在厕所里弄出来的即几滴混浊之物,精子的成活率只是万分之几,基本没有生育的可能了,这是先天性的,而大憨房事时的早泄,那是因为长年自己手弄自己下身那东西所致,己经很难改善。这结果一出来,让三嫂有如在大热天里,让人给淋了一桶冰水,一下子心也凉了。

回到家里,三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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