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画漾下楼时,画凛正穿着休闲家居服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画柠最近报名了全国青少年音乐大赛,一直在忙着练琴,时常不在家,倒是令家里安静了不少。

“哥哥早上好。”画漾坐下,礼貌地道了好才拿起面包。

这些天来,画凛已经习惯了她如此得体的就餐习惯,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画漾咬了一口面包后,又抬头看了眼画凛接近完美的侧颜,想起昨天阮棠奇怪的表现,不禁有些好奇地问,“哥,你伤过女生的心吗?比如小学妹。”

画凛在国外待了五年多,按画漾的推测,两人有交集,应该也是高中或更早之前的事情了,而她昨天也查了,两人确实就读于同一所高中,阮棠又比画凛小两岁,所以极有可能,就是学长学妹的关系。

画凛想了想,“拒绝情书算吗?”

画漾:“算吧。”

画凛眉尾一挑,语气嘚瑟:“那说不清了,大概能从故宫排到卢浮宫。”

画漾:“……”

被画凛的自恋震撼到,画漾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有没有那种,性格特别软、特别害羞,只敢在角落里偷偷看你、和你说一句话就满脸通红的那种小学妹?”

画凛目光微顿,低头喝了口粥后,神色自如地回答:“没有。”

画漾彻底放弃了拷问,一边在心里无声感叹美色耽误事儿,一边暗自思索着要是下午阮棠没来,自己该如何劝回她,毕竟就这两天的接触来讲,她对阮棠的观感还不错。

事情的发展,比画漾预料的……稍微好那么一些,阮棠并没有直接消失。下午一点,她依旧准时出现在了画家。

然而四个小时后,她果然提出了辞职。

阮棠一边收拾课本,一边面带愧疚、支支吾吾地对画漾说:“漾漾,不好意思,我之后可能来不了了。”

说着还在纸上写了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舍友的联系方式,也是特别厉害的学霸,而且有家教经验,人也很好。”

画漾丝毫没有意外的情绪,撑着脑袋静静看了阮棠一会儿,她问:“是因为我哥?”

阮棠的视线明显闪躲了,没有回答。

画漾神色自若地选完英语完形填空的最后一个选择题,合上笔盖才说:“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哥白天一般都在公司,如果你担心再发生昨天那种意外,我们可以去我房间里补习,我也绝对不会和他提你的事情。”

阮棠神色松动,似乎有了犹豫的迹象。

因此画漾又补了一句:“而且,你来之前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就答应了,足以证明你应该很需要这笔收入,不是吗?无意冒犯,只是我很觉得你讲得很好希望你留下,所以话才说的直白了些。”

阮棠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确实很需要这笔钱。”

“那我们算达成一致了?”

阮棠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了,但又不禁疑惑:“你不好奇吗?”

“以我们现在的交情,我问了你会愿意说吗?”画漾不介意地笑笑,兀自低头继续做题,“对于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我懒得问。”

阮棠惊讶地看着她,眼前这个女生,才十七八岁,可是讲出的话,却显得成熟又直率,丝毫没有幼稚气。

“如果我说,我讨厌你哥,你也不担心吗?”

画漾抬起头,笑意盈盈地回:“讨厌我哥的人多了,多你一个不多,你不讨厌我就行了。”

阮棠忍不住笑,这个小姑娘,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