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盛夏眼色一暗,端正神色对叶南风说道:“孩子的那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测,我并没有证据去证实是谁做的,所以,应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

叶南风见她如此严肃,十分认真、端正着说道:“我相信你。”

看着他,盛夏感激的笑了一下。

“那天,我并不是因为摔倒流产的。”

盛夏缓缓开口,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天手术室里出现过一个叫李生的人,我怀疑他受了谁的指使,混淆医生视听,强行给我做了流产手术。”

“什么?!”

叶南风惊讶道,“你确定?!那天他出现在手术室里过?”

盛夏接着开口:“我之前在做手术时,清楚听见有个人走进来,名字就是叫李生,是他和当时手术室里的医生说‘薄总说不需要麻醉,直接打掉’的,可是,之前我昏迷的时候,薄展年自言自语说了一些话,他好像并不知道那天手术室里的事情。”

叶南风沉默了片刻。

“前几天晚上,你还是昏迷状态的时候,有一名自称巡夜医生的人,在你的病房里被我撞见了,他说他叫李生,是妇产科的大夫,可我看到他想在你输液管里下药,正打着注射器,被我撞个正着,下的什么药我不知道,就直接交给薄展年了,这么看来,应该就是同一个医生。”

盛夏听叶南风这么说,心头的思绪的开始变得复杂。

“我从不认识这个人,跟他无冤无仇,三番两次的对我下手,先是打掉我的孩子,继而又想下药害死我,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想着,盛夏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指使他做这些事情的人。”

叶南风听盛夏这么说,隐约猜出了,盛夏是想要知道真凶是谁。盛夏接着说道:“叶南风,我想知道害死我孩子的真凶,到底是谁!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咬牙忍下,唯独这件,我永远不会原谅。”

叶南风看着越说越激动,甚至还喘气了大气,对盛夏心疼不已。他站起来安抚着盛夏的情绪,一边帮盛夏顺着气,一边劝道:“我明白,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因小失大,命都没了,还查什么真凶。”

盛夏黯然的躺在床上,头偏向一边道:“我……还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我只是想让那个坏人受到惩罚罢了……”

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叶南风跟着心也揪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将一个曾经很想要活下去的人,逼到如今放弃了生的希望。门外,薄展年的眸子,幽深的像一团深渊。从门的缝隙间,他看见盛夏低垂视线柔弱的模样,再看一旁叶南风两眼里掩盖不住的深情与温柔。薄展年的双拳紧握,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恨不得冲进去,当着叶南风的面亲吻盛夏,告诉叶南风,盛夏是他的,谁也不可以看!谁也不可以碰!可最后,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松开了拳头,转身离开。他并没有对盛夏放手的打算,可眼前,更重要的事找出所有真相。只有知道了所有事情,他才能理清自己到底要拿盛夏如何是好……薄展年在转身离开后,便直接朝副院长办公室去了。他坐在副院长办公桌后的真皮办公椅上,面前是一份检验报告,副院长站在一边,恭敬地汇报着。

“薄总,之前您交给护理科主任的输液管,里面的成分出来了,是氯化氢注射液。”

“氯化氢注射液?这不是稀释注射药物用的吗?输液管内,确定没有其他有害成分了吗?”

薄展年追问道。面对薄展年不怒自威的质问,副院长额头沁出了一颗颗的冷汗。副院长赶忙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接着解释道:“薄总,是这样的,氯化氢注射液,的确是用来稀释药物的,但那是普通的0.9%浓度的注射液,而在针管里的是3%浓度的氰化钠注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