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靖边侯、并加封他为北平王,镇守燕冀九郡。那时候,罗夫人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罗成。可是罗夫人每天想起自己娘家大嫂宁氏以及侄儿太平郎,不知道现在流落哪里,时常伤心落泪。罗艺是百般安慰,也曾派出亲信,各处寻访下落,始终也没找到。

日子一长,罗艺也就把这个事搁下了,今天升坐银安殿,一看这配军秦琼的长像,很像自己的侄儿,可巧,又是姓秦,心里就是一愣,再看案子是误伤人命,才又问用的是什么锏。秦琼回答乃熟銅金装锏,罗艺又是一惊,心中暗自沉吟,又不便在这银安殿上细问,只得暂时带下去,少时带到了三堂,私下里再详细查问。如果他真是我内侄,也了却我这些年的心愿。想到这里,这才故意地说看他有病,替时押回牢城营,所以他才摆袖退殿。

这时,杜迁、史大奈、张公瑾众人仍然同着秦琼三个人回到差官房落坐,大家伙给秦琼道喜。秦琼道:“这是同喜的事,也免得诸位贤弟们替我挂心啦。”张公瑾道:“这个事可真怪!见王爷今天这个情形,是故意免了二哥的杀威棒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杜迁道:“咱们先不用管这个事,都没吃早饭呢,来人哪,摆酒,咱们先吃饭喝酒,吃完了再说。”

一时间摆好了酒席,大家入座喝酒。正在喝酒中间,有人送过来回文公事,金甲、童环道:“我们就此告辞回潞州府复命了。”

张公瑾道:“二位贤弟,吃完了饭再走吧。”金甲道:“不价了,早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然吃了东西啦。既然二哥已然脱开了杀威棒,我们也放心了,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日子,赶紧回去交差,也免得叫我们知府大人放心不下。二哥您还有什么事叫我们带回去的没有啊?”秦琼道:“回去烦贤弟你们把一切告知单二员外,叫我这兄弟放心吧1金甲、童环道:“众位,咱们是改日见吧1众人送出了门外,这两个人回转潞州府交差。

话说,众人回到屋里二次归座,秦琼一指旁边没见过的几个人,向张公瑾道:“这几位贵姓呀?”张公瑾回答道:“咳!咱们净顾欢喜啦,也忘了给你们见了,这是秦二哥,你们见过。”

又一指这三个人对秦琼道:“这三位是:唐国仁,唐国义,党世杰。”这三个人过去见完了礼,复又坐下喝酒。毛公遂道:“今天的这个事可真奇怪,王爷不是这个脾气呀1张公谨道:“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大家正在纷纷谈论之际,只听得罗成在当院里道:“王爷的手谕下,叫杜迁一个人赶紧带着配军秦琼,到里面二堂重审,王爷在二堂坐等,叫马上快去1大家一听全都愣了,道:“得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急得杜迁是坐立不安。

罗艺回到了书房,换上了便服,坐在椅子上,从人端过茶来,自己翻来复去地思索道:若说他不是内侄吧,一来他是姓秦,二来他又使的熟銅金装锏!要说是内侄吧,怎么他的原籍又变成是山东了呢?罗艺每天是退殿后,除去有事之外,在书房略微歇息歇息,就带着儿子回到内宅和夫人吃饭,这是多年的习惯了。今天罗艺坐在书房里,因为净想秦琼这回事了,就忘了进内宅啦。罗成一看父王没回内宅,自己也不敢先走,也在书房里等着。

这时,内宅里,都把早饭预备齐了,王妃夫人不见北平王回到内宅来,就吩咐太婆道:“你们请王爷进来用饭吧,怎么还没见进来呢1太婆们答应了一声,出去请北平王,不大会儿回来道:“王爷一个人坐在书房,一阵子低头,一阵儿扬头的,嘴里还直叨念,也不知道说什么呢。我们一请,说知道啦,一会就来。”

王妃问道:“大概又是跟殿下生气了吧!殿下在那儿不在呀?”太婆回答道:“殿下在那儿呢。”王妃道:“我看看去吧,准是又和我儿子怄气呢。”说罢,站起身带着婆婆、丫鬟,迈步出来,走到书房门口,只听里边罗艺问道:“姓秦?熟銅金装锏,嗯?哎呀1王妃一听也是心里很纳闷,外面太婆们道:“王妃到了。”王妃进了书房,罗艺见夫人到了,叫道:“夫人来了,请坐,我一会儿就进去。”

王妃道:“老爷,方才你说什么姓秦,熟銅金装锏,这是怎么回事呀?”罗艺就将方才审问配军秦琼,自己怎么在这里纳闷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道:“夫人!你的那个侄子,名字叫什么,你可知道吗?”

只见,王妃一听,不禁得脸上流下眼泪,道:“当年是我哥哥秦彝到济州城上任的时候,我那个内侄才过了周岁,还没有起大名字呢,我那知道啊1罗艺一听问道:“啊,那么乳名,你总应该知道吧?”王妃回答道:“他的乳名,那我是知道,名叫太平郎。老爷,你可得把这个事问明白了。我们老秦家只剩下这一条根啦1

罗艺道:“方才在殿上,手下的人太多,也没得细问,我想着把他再提到三堂来,细问他一问,夫人也可以在堂后听着,如果真是内侄到了,你们也好姑侄相认。现在我也饿了,咱们到内宅用完了饭后,再来查问吧1

王妃听闻道:“老爷,这个饭先不用吃啦!你先查问吧,我吃不下去饭,可也等不及啦1说罢,想起自己的父亲秦旭、大哥秦彝来,又痛哭了起来。罗艺赶紧命令罗成传话出去,只叫杜迁一人,把秦琼提到后堂三堂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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