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心中忐忑不已,生怕那恶鬼取了我性命,还望道长大发慈悲,救我一家。”

柳贯一对那武大的话不置可否,大发慈悲?他可不是那贼秃子。

稍后,酒肉上桌,柳贯一不顾形象,大吃了起来,在武家人看来,真是毫无吃相,比他们这等粗鄙之家还要粗鄙,心中皆暗藏不屑之意。

吃饱喝足后,他这才对那武二道:“晚间,你让家中老小皆在房中不得出来,在院中准备好酒好肉,同时将我的旗子插于院中。”

武二点了点头,正待道人继续说下去,却见这道人不再言语,疑惑道:“道长,就这?以前见别的道长作法都是檀香法阵,怎的您这里不用吗?”

“哼,贫道作法,从来不用那花架子,你自去准备吃食就好,贫道保你家人无忧。”柳贯一故作不悦道。

武二讪讪而退,只留柳贯一独自呆在房中。

晚上,武二将家中老小安顿好之后,便将房门紧闭,钻进被窝。皆不得入睡,惶惶不安,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柳贯一静静地坐于院中,屁事没干,就在那里胡吃海喝起来。一个时辰之后,酒已经喝完了,他一阵睡意袭来,便趴在那石台上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四起。房中之人,皆是无语,又不敢起来将他叫醒。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正值子夜。突然,院中狂风不止,吹得门窗嘎吱作响,似有无数道黑影在月色中穿行不休,又有阴森哭嚎乱入心房,武家老小皆在被中瑟瑟。

来了,柳贯一直起腰板舒展了一番,轻声道:“扰我清梦,不能轻饶,滚出来。”

说罢,两只小鬼模样的东西从屋顶摔了下来,龇牙咧嘴,爬起来后,便要向柳贯一扑来。只是还未跨出一步,地底突然长出数道长条藤蔓,将两只小鬼缚住。

“说罢,你等皆为地府当执,为何不拘拿魂魄,却要恐吓凡人?”柳贯一淡淡道。

那两只小鬼用力挣扎,却是越挣扎藤蔓越缚越紧,小鬼挣脱不得,顿时便瘫软了下来,发出一阵魂道波动,传入柳贯一耳中。

原来是这么回事,柳贯一心头一动,便放了这两只小鬼,只是在二鬼身上做了一道标记。二小鬼们见身上藤蔓不见,于是隐去身形,仓皇离去。

“哼,既然来了还想跑?”柳贯一右手朝虚空一伸,掌心一握,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喊,一只青衣女鬼便瘫倒在了院中,她眼中尽是绝望之色。

“有意思,化作魂魄也有如此胆色,难怪活着的时候胆敢毒害亲夫。”柳贯一笑道。

“呸,死道人,你也不是好人,要杀便杀,还说什么废话。”那女鬼恶言相向,怡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