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歌顿时面色通红,捏着手中的锦帕,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臊得耳朵也跟着红的发烫。

夜非麒因为吃痛,闷哼了一声:“没有其他事你就可以退下了。”

“殿下,我——”谣歌上前一步,又缩回了脚。

她怕夜非麒讨厌自己,如若如此,就算嫁进太子院,不得恩宠又有什么用!

镇定下来,谣歌又仔细地环望了一眼,这屋子里空荡荡的,确实不像有人来过。

就在她松下心来的时候,阿露拉了拉谣歌的衣角,眼神示意了床榻的方向。半垂的纱帘,细腻的褶皱。

谣歌顿时眼眶红润,却还是笑道:“这些奴才,怎么连殿下的床榻也不收拾,歌儿替你整理一下吧。”

说着,就径直朝里走去,细腻的指甲,掐到了肉里,她走的快速,生怕夜非麒阻拦,猛然掀开了床被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

“谣歌,你越界了。”

夜非麒的声音,冰的像是一潭冷窟窿。

谣歌吓的连忙跪了下来,那一声扑通,江清婉看的都觉得疼。

“太子殿下,谣歌只是想,想替您收拾一下,请您不要降罪。”

夜非麒端坐在那,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就让她在那跪着!

要不是今日她莽撞行事,父皇也不会给自己指婚,如今,皇令已下,再想收回堪比痴人说梦。

就算夜非麒不愿意承认,谣歌也是要进太子院的人。

“降罪?你何罪?”

“是擅自挪动太子的寝榻?还是在宴会上逼我娶你?”

“太子殿下!”谣歌怕了:“臣女,只是爱慕您爱慕的紧,并没有逼迫之意。”

“没有?”夜非麒冷笑一声,吓的地上的人,更不敢吱声。

自古君臣一家,丞相何等人物,若是今天父皇不许,朝堂之上,又会是什么境况,这女子岂是爱慕,简直是心机颇深。

“殿下,殿下请您宽恕小姐吧,小姐对您是真心的啊,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看见有别的女子进来,才多了嘴,小姐是心里难受,才想着看一眼。”

“殿下,要罚,就罚我,小姐,真的是对您痴心一片,日月可鉴。”

因为我?

江清婉睁大了眼。

她细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了看自己。

莫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在宫里,嚼舌根是大罪,阿露,你说,我是先拔了你的舌头,还是先打你板子,直到皮肉开绽,再丢进万人坑?”

这人,怎么榆木脑袋,冥顽不灵!

阿露吓的大气不敢出,连连磕头,那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太子,阿露,阿露知错了,求求您,饶阿露一命吧。”

“饶你?饶了你,谁来给我解气?”夜非麒扬起唇,看着跪在地上的主仆二人:“或者,让你家主子退婚,如果她有本事让父皇收回皇命,我就饶了你。”

好一个一石二鸟。

要么毁了这场婚,要么是重责阿露,离间他们主仆间的情谊。

她怎么不知道,这男人还有这么多坏心思!

“太,太子殿下。”谣歌早已被吓的丢了魂,结结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个异常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与我的婚,难道比阿露的命重要?”夜非麒晒笑,墨色长衫在光火下泛着一层金光,他那双眼睛,似乎是能勾人心魄般。

“不,不是,阿露······”谣歌咬牙:“阿露是自由陪我长大的贴身丫鬟。”

“那就只能委屈你,去退了这场婚事了。”夜非麒对她的答复很满意。

“这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退太子,您的婚。”谣歌的声音越说越小,不敢抬头。

夜非麒几步上前,她看着男人的鞋面,大气不敢出。

“我从未见过这么贪心的人,既如此,那我只能拔掉阿露的舌头了!”

“不,不要啊,殿下,求求您了,饶了我吧,殿下!”

······

江清婉看不下去了,正要下去帮忙,却被花绵绵拉了住:“你这么下去,岂不是让他们认定,太子私藏了你?”

她咧嘴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师傅,从前教了我一个不得了的法术。”

江清婉舔舐唇舌又靠近了些:“可以附在别人身上,暂时操控原主的言行。”

“???”

花绵绵连连三个问号,还没说什么,江清婉就已经猛然冲进了夜非麒的身体里,可他到底是生长在天师身边的人。

她与他的灵识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占住了身。

“咳咳,谣歌,你对本殿下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你且回去吧,至于阿露······”阿露该怎么办?拔舌头太血腥了:“二十大板,杀鸡儆猴!”

她对自己说出口的这个成语很是满意!

“还愣着做什么?罚轻了?”

“没,没有,谢殿下。”阿露“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和谣歌走了出去。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

若是任由着夜非麒胡来,准要坏了这好姻缘。

身子突然摇晃的厉害,夜非麒压根不是个省心的,这还没有半炷香的时间,他的灵识就已经带着强大的力量,要冲破江清婉的束缚。

猛然一个相撞,江清婉被弹了出来,撞在了石柱上。

“哎呦,疼!”

夜非麒心疼,刚想上前扶,还是忍了住

“阿婉,你口口声声说要报恩,难道就是要勉强我去做不喜欢的事?”

“这——”

这话倒是难到了她,可放着这么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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