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嫔听她这么说脸色都白了,“娘娘,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臣妾臣妾平日里都不出宫门的,只是今日……”

“说起来这个本宫就要好好的地说道你了,”久安然没有看见冷年君越来越冷的了脸色自顾自的说,“本宫知道你身体不好,没有精力照顾和教导彻儿,可是你不该让皇上担心啊。”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袁嫔的身体,今日若不是彻儿出了事,袁嫔现在一定在宫里待着,哪里有儿子出了事,做母妃的却一点都不担心的道理。”冷年君冷冷的说。

“皇上,”久安然一下没有反应过来,自她进宫以后就没有见过冷年君对她冷过脸,更别提在呢么多人的面前了。

“臣妾只是关心袁嫔。”

白锦谣仔细观察袁嫔的脸色,总觉得她的面色不正常,照常理来说袁嫔应该是素有咳疾,可她看来她的样子好像被什么掏干了身体,面色隐隐发黑。

白锦谣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出来更不用说青柳这个行家了,她对白锦谣点了点头,白锦谣便明白了。

“娘娘,既然宫里的太医不能根治您的毛病,那不如让我们玉兰的医者给您把把脉。”她说着对冷泽彻使了个眼神。

冷泽彻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是没有让洛尘给母妃看过,只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咳咳,不用这么麻烦了,”袁嫔拍了拍她的手,“我这是老毛病了,治不好的。”

“娘娘,”白锦谣说,“宫里的的太医治不好,不代表别人也治不好啊。”

“白小姐的意思是我燕京的太医都不中用吗?”久安然冷笑。

“娘娘误会锦谣了,”白锦谣话虽然恭敬,可她并不去看久安然,气的久安然差点扯烂了自己的帕子。

“天下之大,不知有多少事情是人不知道的,锦谣自问学富五车可是却不敢称对天下事了如指掌,我想着个道理娘娘一定比我更懂吧。”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说个人人都懂的道理罢了。”

“你竟敢说本宫不是人,白锦谣,你未免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久安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好涵养的她一遇到白锦谣就会被气的牙根痒痒,她在冷年君面前一向维持着温柔贤淑的样子,今日竟被她气的当着皇上的面发了脾气。

“母妃,锦谣的意思是或许袁嫔娘娘的病恰好玉兰的医者能治呢。”冷墨轩直给皇贵妃打眼色。

久安然一肚子火,也只好忍了,“皇上您看?”

“那就看看吧,”袁嫔正要推辞,他说,“袁嫔你不必推辞,好好的治了病朕也能安心。”

袁嫔这才在白锦谣个冷泽彻的搀扶下谢恩。

青柳上前为袁嫔把脉,才一搭上她的的手腕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脉象看起来仿佛是中了蛊。

仔细探了探她才肯定这就是那天下奇蛊睡颜蛊,这睡颜蛊名字听起来好听,只是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它会让人的身体衰弱,慢慢的得各种病。

小到伤风头痛,大到邪风入体,让人日日受病痛的折磨,知道陶干了身体油尽灯枯之后方才死去。

袁嫔不过是一个后宫中不受宠的妃子,她的儿子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过人之处,冷泽彻行事低调,青柳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让人对一个后宫夫人下如此黑手。

日后若是主子也进了宫那岂非也要日日面对这样办的烦心事?主子高洁,让这样的腌臜烦恼主子,那就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不是了。

青柳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培养一批“能争善斗”的得力人来,她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白锦谣当不了皇后,毕竟她嫁的是王爷。

青柳心思转了一圈,可是时间也才过了一点。她拿起手为袁嫔卷起袖子,面色看了一下白锦谣。

白锦谣见她面色不佳便知这事不简单,悄悄对她摇了摇头。

“如何,袁嫔的身体如何?”冷年君出言问。

“秉皇上,”青柳跪下来,她不是白锦谣没有那个特权,该跪还是要跪的,“娘娘的身体是宿疾,从前没有及时医治以至于落下了病根,因此才久治不愈的。”

“这些我们都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久安然淡淡的说,“你直说能不能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