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听李凌说的还是回事,拆开之前写好谜底的纸条,那谜底可不是和李凌说的一模一样。

“这位公子好学识呐,那就请上楼吧。”老鸨摇着纸扇笑说道。

李凌以为也就是拿个奖品什么的,上楼干嘛去啊,当下道:“不知何意?”

“诶,这位兄台啊,这九谜可是花满楼的头牌,寇大才女所出,答上者,便可做她幕上之宾的。”林信提醒道,随后问道:“在下林信,不知兄台名讳?”

“幸会幸会,在下李凌。”李凌答道。

打量了李凌几眼道:“看凌兄的行头和才能,可不是文武双之才?”

“正是正是,刚打完宗门试炼,明日怕就是离开了。”

“你我相见就是缘,也不打扰凌兄你上楼了,才子佳人,良配之合啊。”任谁都能听出他那酸溜溜的语气。

二人互做告辞,林信便离去了。

老鸨见二人终于相谈完,拉住李凌道:“公子快随我上楼。”

“恕在下没有那兴致。”给了老鸨拱了个手,李凌走回陈可儿身边,就要和陈可儿继续往西运湖桥上走,可给周围还没散去的人大跌眼镜了,就像买彩票中了五百万,完了你还不去兑奖!

“小凌哥,我觉着你还是去吧,他们都说寇小姐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未至,就听到陈可儿的声音。

李凌朝陈可儿脑门弹了个轻响,笑道:“那肯定没有我家可儿好看就对了。”

陈可儿脸又红了几分,谁是你家可儿啊?嗔怪道:“不去多不符礼数啊,让人家寇姐姐难堪呢吗不是?”

李凌想一想也是,破了人家的题,怎么说也应该和人见上一面再说,正思索间,李凌往人群一打眼,两道身影,风流倜傥看着热闹的公子哥于嘉兴,还有那坚厚身板正吃着绿豆糕的张泽不是?

“小星星啊,你过来下!跑什么,我都看到你了!”李凌挤过来,趁于嘉兴没注意一把抓住其袖口。

“啊,小玲儿,我错了。”于嘉兴忙对张泽使眼色,让他解围,张择摇摇头,哪位是自家少爷还是分的清的。

老鸨最后不情愿的带着于大少爷上楼了,白请你吃饭还得求你来,等一会儿你见了寇名妓,一准让你上了天。

“欲闻伊人,倩丽身名后,如入无忧楼。”

于嘉兴进了这青楼,才知道这里面的热闹,一楼大厅中被红色绸巾包着,设有坐席,最前方摆着一个红台,一名琴女在上抚琴唱曲,听者多是书生才子,宦官豪门。

叫好声在厅中随处可闻。

“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迟日催花,淡云阁雨,轻寒轻暖。恨芳菲世界,游人未赏,都付与、莺和燕。寂寞凭高念远,向南楼、一声归雁。金钗斗草,青丝勒马,风流云散。罗绶分香,翠绡封泪,几多幽怨!”

词尽,于嘉兴也跟着老鸨走完木梯,来到了顶层。

在这还能看到楼下的所见,前面一处檀木门口处,一名粉衣丫鬟靠在大红木梁上,眼睛微闭,似是在小憩着。

“慧莲!还在睡觉!你家小姐呢?”老鸨看到丫鬟这般,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丫鬟的耳朵凶怒道。

名叫慧莲的丫鬟才看到是老鸨来了,忙求饶道:“妈妈饶命啊,小姐在里屋呢。”

老鸨才休手,慧莲看到跟在老鸨身后的于嘉兴,暗道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啊,不知是来找小姐的?

“咚咚。”

“颖儿,我带来了破你谜底的人了。”老鸨扣响木门,轻轻对里面道。

慢慢的,烛火光把一道人影投射在窗纸上,木门被轻轻推开。

入眼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上天眷顾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了于嘉兴的眼前,虽然早就知道上江城第一名妓寇艺萌的美名,可也是今日才见啊。

寇昕颖一头秀发搭在左边肩膀,还是湿漉漉的,脸上没有一点水粉的痕迹,身着白色纱衣,应该是才沐浴完。

“妈妈,快让颖儿瞧瞧是谁。”寇昕颖微笑道。

老鸨闪过身子,让寇昕颖看到后面站着的于嘉兴,于嘉兴拱手吞吞吐吐道:“寇小姐,今日一见确实美如其名。”

“是于公子呐,奴家这厢有礼了。”

老鸨一看好办,抓起寇昕颖的手道:“于公子破了你的题,那时说的话可要算数的。”其实在心中是,“于公子的朋友破了你的题。”

这里亦如华夏古代一样,青楼有三种女子,卖淫的女子,卖艺不卖身的女子,还有就是清倌女子,第一种自不用说,第二种是有管怎么都有自我选择权利的,但那清倌人便是青楼自小养大,不抛头露面,犹如女神,想要而得不到,不可亵玩也,但有时却也身不由己。

本来寇昕颖好好当她的无忧楼头牌,西运湖两岸的花魁好的很,不巧三年前逢金州巡抚来上江城州会友,带着他那肥粗老胖的儿子来了这花满楼,张继文一看寇昕颖的姿色,就要带回家做小妾,寇昕颖当然不同意了,拼死反抗,没辙出了这九盏花灯谜语,只要能答出这九谜,我寇昕颖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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