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其琛醒了,陆鸣是彻底把他当成了糖人娃娃,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喝药都不让他自己动手,生怕那碗阿勺的把他碰碎了。

对此,江大爷表示很不满,他凝着?陆鸣正低头把药吹凉的?脸,兀自生着?闷气,可身体却很诚实的?凑过去喝下陆鸣递来的每一勺汤药。

“金莲教的?余党,都清理干净了?”

江其琛蹙眉咽下一口药汁,差点苦的他胆汁都泛出来。

“嗯,”陆鸣随手递给江其琛一瓣剥好的?橘子:“当天在场的紫卫玄兵基本上都被绞杀干净了,承天鉴的人毕竟跟官府挂钩,只当承了赫仑连玉的?人情,交给他处置了。至于沐尧和多那,花无道都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江其琛细嚼慢咽的吃着?橘子,眉梢微扬:“你?还真是男男女女都不放过啊。”

“说什么?呢。”陆鸣一勺药塞进江其琛嘴里:“在金莲教的?体系中,只有他们没练过阴煞邪功,而且与我交往最多的?,除了玄风,便只有他们了。况且,沐尧答应了我,永生不再踏足中原。”

“他说你就信,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成第二个玄风?”

陆鸣准备递橘子的?手一松,毫不犹豫的?转手又喂了一勺药,成功把江其琛苦的说不出话来。

“赫仑连玉还没走远,需要我帮你把他喊回来吗?”

“……”

江其琛吃瘪的闭了嘴,他悻悻地靠在软垫上,自己从桌边的小碟子里,拿起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陆鸣把勺子凑到江其琛嘴边:“再喝一口。”

江其琛不理他。

“其琛?”

江其琛整了整袖口。

“江其琛!”陆鸣有些急了。

江其琛轻飘飘的?瞥了陆鸣一眼,把脸转向内侧:“不喝了。”

“你?……”陆鸣重重的?沉了一口气:“要我用嘴喂你?吗?”

“……”

江其琛惊疑不定的?看?着?陆鸣,眸子里忽而乍起精光。

陆鸣手中勺子一松,“嗒”地碰在碗沿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昏睡的三?个月,我都是那么喂你?喝的?。”

江其琛把手举到唇边,惺惺作态的?咳了两声。他对陆鸣招招手,把碗接了过来,皱着眉一股脑的?喝了。

江其琛把碗搁在床头的桌子上,嘴里含着橘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肃声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

陆鸣见江其琛神情严肃,心?底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还是狐疑的?坐在江其琛身边。

“啧——”刚坐下,江其琛便揽住陆鸣的肩头,一手不失力道的?掰过他的?下巴,仔细的?瞅了半天,正色道:“你?不觉得自己紧张过度了吗?”

“什么??”

“你?说什么??我都醒来七日了,你?连床都不让我下,什么?意思?”

陆鸣闻言微蹙起眉,直视江其琛的?眼睛:“你?刚醒,身子还很虚弱,要多养养。”

“真的??”江其琛挑起半边的眉梢,玩味道:“不是怕我和赫伦连玉见面?”

“这个人过不去了是吧?”陆鸣一把拂开江其琛的?手:“让我起来!”

“到底是谁先提的?!”江其琛喊了一声。

陆鸣瞪着江其琛,好半晌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吵。”

江其琛嘴角抽动,他自顾自的点点头:“好啊,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身体到底好不好!”

“其琛!你?别闹……起来!”

陆鸣伸手推拒着?江其琛,眼里俱是担忧。

“说!”江其琛渐渐逼近陆鸣的薄唇:“你?是不是想趁机造反?”

“……我造什么?反!”

(有删减)

*

四月初,细雨绵绵,北川大山里的?第一波辛夷花竞相绽放。

江其琛目色沉沉的?凝着?昏昏欲睡的陆鸣,亲吻他的?脸,柔声道:“鸣儿。

陆鸣懒洋洋的?窝在江其琛怀里,闻声眼睛都没睁:“嗯?”

“之前,你?说了要听我解释的?,还算不算数?”

陆鸣顿了顿,旋即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江其琛见陆鸣仍旧是一脸逃避的模样,心?里一紧,先前分明答应了的?,怎么又反悔了?

若是当年的事情一直都不同陆鸣解释清楚,他们之间就始终无法真真正正的?坦诚相待。哪怕他们已经历经生死磨难,哪怕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叫他们分开,可这心?中的芥蒂,又岂是能说消就消的??

江其琛微微蹙起了眉,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话说清楚了!

“鸣儿,”江其琛的?声音沉了下去:“你?今日必须听我把话说完!”

陆鸣继续摇头:“你?不必解释了,我已经……”

“不行!这很重要,就算你?已经不怪我了,我也要说!你?听着……”

“你?……”陆鸣回头瞪了一眼江其琛,激情褪去后的星眸还浸着一汪春水,亮晶晶的好看极了:“你?这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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