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时候,赵大娘在儿子和儿媳的陪同下来找电瓶车。

还好,电瓶车就在玉米地旁边,没丢。

摸口袋的赵大娘发现之前姜丫头送给自己的符纸没了,她跟亲人说起昨晚的事,可惜没人信。

可这会想来,她格外清醒。

姜丫头,啊,不,姜大师真的厉害。

而此时经过一晚的发酵,“岳欣瑶退圈”的消息已经传开,频繁上热搜。

流出去的消息说她还住在大安酒店,门口被各家媒体围地水泄不通。

姜黎是在傅胤川的房间用的早餐。

岳欣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但阿慎终究是不在了。

男人俊容挂着寒霜,眸底犹如深潭。

将粥推到他面前,姜黎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傅胤川回过神,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眼底的冷意消散许多,“怎么了,黎黎?”

“吃点东西。”

姜黎将剥好的鸡蛋放在傅胤川面前,有意宽慰他。

“你可以找香火旺的寺庙给阿慎立个牌位,多少点纸过去,哪怕是要在阴曹地府,他的日子也好过些。”

高亮瞄了姜黎好几眼,似乎有话要说。

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傅胤川没拒绝姜黎剥给自己的鸡蛋。

“有事就说。”

九爷发话了,高亮才清清嗓子,“姜小姐,你方才提到阴曹地府,那你如此有本事,是不是也能……”

“当然不可以。”姜黎放松着脖颈。

她追道修玄学,可听神的声音,但万事万物皆有法则。

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果循环,有得必有失。

神说,一切终有定数。

姜黎可以算卦测凶险,但并非就能将所有尽在自己掌控中。

且不说以她的修为达不到如此境界,哪怕有朝一日真的能做到,恐怕也是为神所不容。

沉思片刻,姜黎一本正经,“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咚咚咚”,有人敲门。

刚了点东西,姜黎起身活动顺便去开门。

等她离开餐桌,傅胤川转动轮椅与高亮面对面,浑身迸发出震慑人心的气息。

至少高亮大气不敢出了。

“阿慎的事情保密,关于黎黎的,一个字都不准往外说。”

傅胤川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脾气秉性,掀掀眼皮,有杀意狠绝闪过。

“就算是对老爷子也不能说。”

高亮蓦然想起出发之前老先生找自己谈话的场景。

既然当初自己被选上跟在九少身边,他要听的只有九少一人的吩咐。

三心二意的人在九少面前只会是无所遁形,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下场只会是惨不忍睹。

寒意从心底泛上来,高亮不敢有丝毫迟疑。

“是,九少。”

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走进来后毕恭毕敬,言道:“先生,车辆已经安排好,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旁边的电视正在放映着关于岳欣瑶的新闻,大安酒店的前后三个门都有人。

姜黎已经在想其他办法带傅胤川离开。

但没想到,十分钟后他们走的专属通道,畅通无阻地离开。

到这会,姜黎已经想明白。

“所以你是大安酒店的老板?”

傅胤川低调内敛,平静地解释,“大安是我名下的一处产业而已。”

提起产业,姜黎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脸。

“我原本在观里也有小小的产业来着,一处菜园子,土壤肥沃,种什么都长地特别好。”

只是在臭老头去世后,道观换了负责人,她的菜园被圈起来养鸡。

“黎黎喜欢菜园?”

“种菜也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姜黎还记得第一次种黄瓜就很成功,那个夏天,她让臭老头给自己变着花样做黄瓜。

过眼如云烟,逝者已矣。

回到帝京,姜黎将傅胤川送回去。

这会,他的住处已经聚了不少傅家人,各怀心思。

傅应阁也在,不见阿慎的身影难免心下生疑,适时出声试探,“胤川,阿慎不是也跟着你去了琅城,他人呢?”

可别是去背地里捣鬼,要与自己作对。

傅胤川不想回答,垂下眼帘。

偏偏就是有人没有眼力见,跟着傅应阁一块掺和。

不敢开傅胤川的玩笑,倒是可以随随便便开他身边人的玩笑。

“说来之前我媳妇的一个侄女来我们傅家做客还见过阿慎,小姑娘没见过多少世面,回去之后就嚷嚷着要嫁给阿慎。以我对阿慎的观察啊,他怕是个克妻的命,自己也活不长。”

姜黎知道这人,是傅家旁支的,在傅胤川父亲那一辈里年纪最大,倚老卖老。

而且,他还是傅应阁阵营里的。

这话落进傅胤川的耳朵里无疑刺激着他的神经,躁动的因子开始不安分。

“傅胤川累了,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即便是将来要嫁进傅家的,冠着傅胤川未婚妻的头衔,但只要姜黎不想,就不需要顾及任何的面子。

比如现在,她推着傅胤川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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