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哥,小山哥!”

“不好啦,不好啦!”

大清早的林小山挖草药归来刚刚回到村街口,突然迎面跑来了邻家妹妹柳香莲。

现在虽然时值初秋季节,野松岭这带高海拔的山村有些微寒的凉意,爱美的十七岁花季少女柳香莲依然穿着夏天的连衣裙。

伴随着她大呼小叫的狂奔招呼声,梅红色裙摆上下飞扬落出一抹晶莹剔透的白色。

此时的林小山可无心欣赏这番美景,双手抓了抓肩膀上的柳条筐背带,心急火燎的加快脚下步伐迎了过去。

“香莲妹妹,别着急慢慢说,究竟出啥事啦?”刚刚来到柳香莲跟前,林小山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询问。

最近这些年来家庭出现了多种变故,爹娘死的早,爷爷奶奶也先后离世,现如今在这个家里只有他跟妹妹林晓静相依为命。

小小年纪的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初中没上完他就早早退学担负起养家糊口的这个重担,在遭受社会各种毒打后他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当其冲的就是,遇事不惊!

谁知?

在接下来听了柳香莲说的那番话后,他整个人差点气疯了。

“什么?”

“你,你刚刚说什么?”

林小山双眼通红的抓着柳香莲的胳膊,撕心裂肺的大声嚷嚷着犹如发疯的野兽。

“小山哥,你……你抓疼我了!”

柳香莲疼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啊?对,对不起!”

林小山手忙脚乱的急忙道歉,紧接着再次追问柳香莲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柳香莲根本不敢直视林小山的目光,畏畏缩缩的颤声说:“小山哥,你大伯带着一帮人和铲车进了你家!已经推翻了院墙,正准备拆了你家老宅……”

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把林小山打蒙了。

“什么?我大伯?”

“我大伯要……要拆了我家房子?”

受不了刺激的林小山猛不丁的后退数步,双手抱着脑袋泣不成声的念叨着。

林家老宅虽说是多年危房,但毕竟是他和妹妹遮风避雨的一个地方!

如果房子被拆,那他和妹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啦!

“不,不要呀!”

紧接着林小山发疯似的向家狂奔而去。

“小山哥,等等我!”

柳香莲嚷嚷着紧追不舍。

“谁拆我家房!”

“我就给谁拼命!”

此时此刻林小山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哒哒哒!

很快他就从街口冲进自家院门口。

轰隆隆!

伴随着铲车作业的轰鸣声,低矮破旧的土坯厨房瞬间就坍塌了!

“住,住手!”

望着阵阵升腾而起的灰尘,林小山疯狂大喊的挥手制止,眼泪情不自禁的直滴而下。

在他记忆中存在了几十年的厨房,就这么的……没了!

此时此刻,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哼!站住!”

就在林小山准备冲进家门跟人拼命时,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大喝一声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啊?大伯?”

望着来人模样,林小山不由的大吃一惊。

虽然他早就知道大伯林德仁是拆他家房子的罪魁祸首,当猛不丁的看得他本人还是把他吓了一跳。

哒哒哒!

一帮身穿迷彩建筑服装的年轻壮汉,快速向这里围了上来。

这些人并非别人,正是大伯建筑公司的工人!

其中那个开铲车的也是!

“林小山!”

大伯林德仁气势汹汹的怒指林小山,“你这个外人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在整个野松岭这带十里八村村民,都知道你是我三弟德海在大山上捡来的野孩子!现如今我三弟和三弟媳妇都不在了,三年前老爷子也离世了,请问你还有什么资格住这里?”

“请你好好看看这里,这里是林家祖宅!你,没,资,格——”

“大伯,你?”

林小山痛心疾首的悲愤道:“你好狠的心呐!你忘恩负义!你可知道你家建筑公司怎么成立的?用的正是我爹我娘的抚恤金,整整五十万都被你们瓜分……”

听林小山这么一说,林德仁的脸色瞬间就挂不住了。

紧接着他气急败坏的跺着脚大声咆哮怒吼。

“林小山,你,你胡说八道!”

“李明远,把这个野小子赶紧扔出去!”

“对了,还有他和他妹的东西——”

“好嘞,老板!”

得到命令的年轻壮汉吹了声口哨后大手一挥,身边壮汉瞬间把林小山团团围在中间!

林小山毕竟是一个刚年满十八岁的少年,他哪会是这些壮汉们的对手?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要命的去抗争,很快就被打的头破血流。

此时在附近围观的村民有不少,绝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其他的不是妇女就是孩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小山被打而无动于衷!

林德仁现在不仅是镇上大老板,儿女亲家赵长海是村长,在这小小的岩溪村有钱有势的,谁敢得罪他这个恶霸呢?

“林德仁,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拆了我家的房,我要你全家的命!”

林小山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任由头破血流都顾不得上擦拭,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怒指大伯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呵呵!”

面对大侄子的这番威胁,林德仁冷笑着摇了摇头。

“李明远,继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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