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用的。”

“跑工地?那才能赚几个钱?”

“还是上班好啊,最起码有个固定的收入。龚成要可怜了。”

几个人一起假惺惺地替龚成唉声叹气一番。

心中却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

看着原先与自己一样的工人过得糟糕,就让他们很满足。

“也是活该,一出厂子就闹事,仗着自己拳头大,无法无天了。”

“不对,我听说这个事另有隐情,只不过亲眼看见的那些人都被派到外地出差了,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什么样。”

“昨天不是有人说龚成是冤枉的,还发起请愿书吗?看他根本没有一点要闹的样子,多半这个事是真的,请愿也没用。”

“小伙子不错,可惜了。”

又是一番假惺惺地叹气。

龚成很累,当然不理会这些。

次日一早,龚成带着儿子赶火车去了省城。

早饭也在省城吃,当然是经典的油条豆腐脑。

话说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油条豆腐脑摊上除了韭花酱和辣椒酱外,居然还有一罐白花花的砂糖放在那里。

龚成还眼睁睁看着一个外地人往嫩嫩的豆腐脑中放了两勺白糖。

这时龚小远的心声传来:【甜豆腐脑?这个异端!】

龚成努力想象了加糖豆腐脑的口感和味道,不知为何立即有点闹心。

儿子的说法不错,甜豆腐脑都是异端。

父子二人在这个问题上达成深刻共识。

走在路上,龚成还自言自语地说道:“一大早就遇到奇特的事,是个好兆头,说不定今天有好事。”

【老爹又谈兆头了,这封建残余的毒草啊。】

听着儿子的心声,龚成默默抬起手。

最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