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愿见到”

圣上看他岿然不动的,倒是有些佩服他的面不改

“去过这厢不提,朕问你,你要带孩子就藩?”

“”

“哦,你以为老九会容你带着他的孩子走?这一会,怕他已令人在去封地路途上布下天罗地网,只为取你性”

闻言对方神色不见波动,圣上便了然,“看来你是有应策”没继续多问是何应策,他手抚着红椅扶手,阖着眼皮似在养

“说说罢,有什么理由打动朕,让朕放你安然离”

禹王俯身叩首,沉声道:“大齐西有宛域,东有羌泽,儿臣愿为大齐镇守疆大齐内有藩王割据,儿臣愿为大齐镇压藩王,平衡势”

圣上陡然抬了眼皮,目露精去掉话里的冠冕堂皇,他轻易就能听出此间关键,至此,他也终于明白了,此子仰仗着什么笃定自己能顺利离京就

“你与七大藩王勾连?”

“儿臣不敢,不过权宜之计,借力助儿臣顺利就”

圣上撑着椅子扶手站起,咄咄逼视:“朕看,你不止是想顺利就藩,更想借力逼”

他现在有八成怀疑此子不是借力就藩,而是借力逼宫,与七大藩王勾连成势,来日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逼宫谋

“儿臣岂会引狼入借力就藩,意在削”

削藩二字一出,圣上脸色就变

他焉不知藩王割据不利于大齐统一,可他登基之时,大齐国力衰弱,民生凋敝,偏四方边境皆有外患,他疲于修补千疮百孔的家国,又焉还能分出心神管藩王之至如今他已经年迈,七大藩王已成势,他纵是想过撤藩之事,可到底也有心无力

他万没想到,此子竟也有此想

“你会做到?”

“十年内,大齐统一,天下承”

圣上拄了龙头拐走下来,苍劲的眸始终不离他身

这话一出,他算是看明白了,此子压根没想着掩饰其野心,就只差明着说将来会逼老九的可饶是如此,他心里竟也生不起动怒之意,反倒起了难言的震撼与欣

大概因此子,句句皆说到了他心不得不说,此子将人心算到了极

十年之内逼宫,削藩,安内,攘外,平天

这份魄力,他不得不承认,老九没

老九适合守成,此子却能将大齐带入盛

他认真打量这个他从来不喜的儿子,头一回不带着偏他并不觉他是说大话,手腕,能力,此子皆有,唯独心性上……偏执阴暗了

“明年该大婚了罢,你也很快有自己儿子”

圣上冷不丁转了话题,禹王反应慢了半

圣上冷眼旁观,突然又问:“那,你还想一直给人养儿子?”

这话让前头还面不改色的人,刹那绷紧了下颌线

“多多,是儿臣的儿”

圣上并不反驳,却是又转了话题:“朕明白了,是不是你儿子得看孩子娘是谁,只要她生的,都是你儿可对?”

不等对方稳了神色回应,圣上突然又来了句:“对了,你那搭上诸多人情的滋补良药,想来应能让她再给你生”

此话一出,圣上就明显发现,之前还稳如泰山的人,一旦话题涉及到那女人跟孩子,就似招架不住般,频频慢半拍反

“父皇,儿臣并无此”

禹王说的镇定,深眸垂

他并不奇怪父皇知道药的事,既然鹰卫重见天日,那他父皇想知的事,怕也瞒不

“老九的儿子你带不不过,若你能杀了那对母子的话,朕就立你为太你看如何?”

苍老冰冷的声音入耳,让禹王猛地抬头,整个身体都僵

等他几息,仍不见人有反应,圣上耷下眼

“没想好?便去那边仔细想想”

龙头拐在金玉地砖上磕了两下,两边就有强悍的侍卫过来,带着禹王前往上书房最西边的一处案案桌与大殿,隔了一扇八面屏

圣上拄拐重新朝御座走去,闷咳几声压住喉间的血腥气,招招手让老太监将药端上

喝过药压了压后,他让人去将宁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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