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蒜,还有一些未曾见过之物,而后架火焖煮,长宁唯恐惊动了他,也被他后背的长剑斩下头颅,故不敢妄动,只得静待原处,待楚天吃完离去,长宁才敢来告知师祖……”

说罢,道童竟咽了咽口水,轻声嘟囔道,“楚天煮龟却是不对,不过……确实是挺香的……若非我心头默念静心咒,恐已……恐已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嗯?”

道童之言虽十分细微,却也被一旁的道人听见,一声冷哼。

吓得道童连忙躲到清微身后,又低声道,“凶什么凶,真的挺香的嘛……”

“自入我观始,这小孽畜已闯下不知多少祸,毁祖师悟道之影……捕筑巢之雀为食……带酒肉入观……”

“若早将他逐出道观,又怎会生出如今之祸,竟……竟炖了玄龟……着实可恨至极,待我去一剑劈了他,以祭玄龟之灵!”

有道人怒喝,竟就要拔剑而出,隐约间,有股股无形剑气掠出,古树枝叶哗哗作响。

道门,并非只修道法,身处江湖,若无傍身之法道门纵得朝廷的些许恩惠,恐也难以于江湖安身。

江湖太大,水太深,有善亦有恶,鹤鸣观每年的香火钱并非小数,日积月累,谁也不知鹤鸣观中现在究竟有多少银两,也不知有多少江湖人觊觎。

可惜也只是想想而已,又有谁真敢前来夺财,一是谁人都知鹤鸣山与朝廷这座大山有些关系,二是,鹤鸣山上的道人,除了道法可称当世第一之外,剑法亦是举世无双。

江湖中,武有十境,而清微这个已是耄耋之年的老道,在三十年前就已入十境,至于如今是何境界,犹未可知,虽已不知多少年未曾出手,可又有谁人敢轻视,那江湖风云录中,清微已封顶三十年……

清微余光撇了拔剑道人一眼,道人只觉有力似滔滔江水汹涌而来,刹那间如堕冰窟,只瞬间的功夫,道人已是冷汗淋漓。

眨眼之间,那股力又烟消云散,道人方才心有余悸的长舒一口气,又闻清微开口,道,“已是知天命之年,怎的还是如此脾性,去思过崖闭关三月,抄写清心咒百遍。”

道人躬身,道了一声是,随即退下,未敢再多言。

“道,当修心,尔等当引以为戒,莫要着了魔障。”清微望了望道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道。

拔剑道人为九境,距十境只一步之遥,一众道人却看出,清微仅一眼便让他毫无招架之力,那清微又是何等恐怖,众人心头惊骇不已。

闻清微之言,众人方一正心神,连忙躬身称是。

“已是午时,尔等且去食用斋饭,楚天一事,我自会处理。”清微冲着众道人摆摆手,开口道。

众人虽有不解,可有拔剑道人在前,也不敢多言,皆转身离去。

待众人离去,清微朝着身后的道童笑道,“走,带师祖去楚天……楚天炖玄龟之地。”

道童点头,只觉脚下一轻,又有阵阵清风拂面,往脚下一看,竟在半空疾驰,道童并无多少惊恐,反而觉得新奇,十分有趣。

道童此刻并不知道,凌空飞渡,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手段,能使出此种手段者,屈指可数。

只片刻之间,二人已至灵池之旁。

未待道童开口,清虚已长长叹了一口气。却见火已熄灭,铁锅犹在,而灵池之内的玄龟与楚天皆无。

“师祖,是不是很香,我没骗你吧,现在还有香味。”道童使劲嗅了嗅鼻子,冲着清虚笑嘻嘻的说到。

清虚嘴角微微抽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总不能说,是的,很香,香到老夫都有些嘴馋了吧……

小道童见清虚不语,只是静静的围着大铁锅转了许久,脸上渐起怒色,眸中已有怒火,也不敢再说话,乖巧的站着,恐受牵连。

倏地,清虚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小长宁,你先回去,师祖去找楚天,教训教训他。”

小道童如蒙大赦,他年纪虽小,却十分机灵,已瞧见了清微是真的动了怒火,早就想溜了,如今正合他意,只片刻的功夫,就已不见了踪影。

道观内,一众道人议论纷纷。

“为何师祖会对楚天这小子如此纵容,他闯下的那些祸,换做我等,恐早已被逐出道观。”

“谁知道呢,师祖他老人家的心思,又有谁人能猜得透?”

“楚天,姓楚,皇帝也姓楚,你说会不会……”

“你小子是不是吃东西吃撑傻了,皇亲国戚会来这做一个小道士?”

“也是,也是……唉,也不知师祖他老人家这次会不会责罚楚天这兔崽子……”

气喘吁吁的小道童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一下子蹿入屋内,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一众道人不解,问道,“小长宁,又发生了何事?”

道童轻轻拍了拍胸口,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道,“师祖生气了,围着铁锅转了好久好久,气越生越大,冷冷的说让我先回来,他要给楚天一些颜色瞧瞧……可把我吓死了……”

众道人闻言,竟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掌声山呼海啸。

有道人泪水顺着脸颊滑下,道,“小白,师祖要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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