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词为杀鸡儆猴。”

语罢,楚天以掌为剑,轻轻一挥,一道剑光在虚空绽放,似蛟龙出海,直奔四盗中的一人。

此人双瞳陡然瞪大,却未有丝毫反抗之力,剑光为利刃,脖颈似豆腐,利刃之下,豆腐焉存?

脖颈被剑光斩断,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三盗周身染血,而楚天身前似有一道无形屏障阻拦,血未能侵入。

楚天双眼眯成月牙,挠了挠头,笑得十分真挚,灿烂,至少他是这样觉得的。

“如何?是否愿说?”

楚天笑道。

络腮胡男子面如死灰,紧咬牙关,未曾言语。

余下二人身体轻颤,死亡之前谁能不惧,纵是恶贯满盈,杀了不知多少人的二人,此刻也怕了。

“唉。”

楚天叹气一声,随后一挥衣袖,剑光掠出,又有一人顿时尸首分家,立时毙命。

楚天歪了歪头,冲着二人瘪瘪嘴,又一抬手,道,“请……”

二人心知这请字之意,一为和盘说出,二为请上路,路,当然非去往长安的路,而是黄泉路。

络腮胡眸子暗淡,他从未遇到过似楚天这样的高手,杀人只需一抬手,他有些后悔,后悔接了这个差事,可在此之前,又怎会料到会天降道人……

络腮胡不禁苦笑,方才还讥笑太上老君怎会下凡相救,而今却已成粘板上的肉。

“大哥,要不,咱们……”

男子颤巍道,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眼睁睁看着相伴二十余载的人死在眼前,死无尸,又见道人笑意盈盈,只觉道人要比传说中的地府恶鬼还要可怕三分,他怕了,双腿在不住的颤抖。

只是他却未想过,那些死在他刀下的人,曾经也如他一般,而今,只不过是调换了角色罢了。

噗……

倏地,一声轻响,是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

男子双瞳猛的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一旁的络腮胡,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相处二十余载的兄弟会拔刀相向取他性命。

男子张嘴,似乎想要问为什么,可络腮胡的一刀直插其腹部要害,他又哪里还说得出话,一张口,只有鲜血喷出,并无人言。

络腮胡轻轻一推,难以重重摔倒在地,一阵抽搐之后,失去了生机。

“兄弟,你先走一步,哥哥随后便来。”

络腮胡楞楞的盯着倒下的尸体,又低喃道,“我等行走江湖,早知会有这么一日,死亡便是我们的归宿,今日不说,只是咱们死,若说出,日后家中妻儿老小亦难逃一死……”

络腮胡抬头,死死盯着楚天,目眦欲裂,抬手指向楚天,道,“我兄弟四人,在下面等你!”

楚天瘪瘪嘴,笑道,“活着的时候都不怕你,难道死了还会怕你不成?还有,不要弄得楚某像个恶人一样,杀了尔等,算是替天行道。”

络腮胡怪笑一声,道,“沾染此事,你以为你能安身,有些事你碰不得,有些人,你惹不得……”

“话可真多……”楚天无语道。

未待络腮胡说完,楚天已一指点出一道剑光,剑光掠出,斩下络腮胡头颅。

楚天瞥了一眼络腮胡的尸体,轻笑道,“你所早不差,有些事碰不得,有些人惹不得,有古话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可惜呀,楚某就好管闲事,而且……这世间焉有我不敢管的事,不敢得罪的人?”

虽当下无分文傍身,以风充饥,唯有黄牛作伴,可楚天如今仍是大楚太子,除了天子之外,又有谁敢小觑,而今又已为九境武夫,说起来,楚天,才是那个别人不敢得罪之人,至少明面上不敢。

小卒早已吓得瘫倒在地,一个小小的衙役,又怎可能见过如此血腥的手段,四个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变为四具尸体。

小卒望向楚天的目光颇为复杂,对这个救命恩人,有感激,亦有害怕。

楚天见此,对小卒眼中的惧意早已料到,并未因此而有所不悦,只笑了笑,道,“小道楚天,见过大人。”

小卒愣了愣,片刻之后方才回过神,连忙躬身行礼道,“小的怎敢称大人,道长唤我张庆即可……”

“张庆谢过道长救命之恩。”

楚有小卒,姓张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