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医院的大部分医生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是因为那个重症监护室里面的奇怪的小少爷。

吕意无论如何不肯告诉医院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医院想要自己找,吕意又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保密。”

这使得医院十分尴尬,因为吕意伤得太重了,医生们的结论是吕意随时可能猝死,万一吕意真的死了,医院就永远也洗不清了。

这个小县城中不缺有钱人,谁也不知道吕意身后的是怎样的豪商或是权贵。

所以有一段时间是没有人愿意当做吕意的主治医生,与回报相比,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一开始那些起哄的护士们也不再说话,她们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没人愿意引火烧身。

一个星期后,给吕意动手术的那位白医生被强行推了出来,与依旧逃不脱关系的林楚楚一起,负责起了吕意在院期间的所有治疗。

这是完躲不过的事情,白医生干脆把心一横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心态,对吕意进行了颈部缝合手术,反正放着也是死,不如搏一搏。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白医生担任主治医生之后,吕意的病情居然奇迹般地好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吕意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并且稍微活动手臂了,并且预想中的瘫痪也没有出现。

这使得不少医生在暗自懊悔的同时,白医生和林楚楚的地位在医院直线飙升,没有人会愚蠢到扑上去抢这个功劳,能做的只是对两人表现出最大限度的友善。

“吕意先生,您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半年之内应该可以恢复了,只是有没有后遗症我不敢保证。”

白医生站在吕意的病床前,这一个月他的白头发明显增多,即使现在精神还是有点萎靡不振,一个月来自己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压力实在是太大,万一吕意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一辈子的从医生涯估计就结束了,虽然吕意现在已经明显好转,但是还是不敢疏忽大意。

吕意躺在病床上,一个月过后他的面色已经明显红润,脖子上的颈托已经被取了下来,只是脖子上仍然有大叔割的那条伤疤,看上去十分恐怖,不过如果没有将头扬起来,或是没有刻意去观察,还是很难发现这疤痕。

吕意知道自己能活过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叔那粒药丸的关系,但依旧感谢道:“没事的白医生,能把我救活你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医生松了口气,说道:“那您先休息吧,如果需要什么跟林护士说就行了。”

说起林楚楚,吕意显得有些尴尬,因为这一个月的吃喝拉撒部都是由她来解决的,尽管第一次吕意如何地表现出不同意,林楚楚还是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吕意就在这种情况下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被人伺候着的小便。

林楚楚也是不得已,在她看来白医生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吕意的病情上面,而这些活只会让他分心。

于是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过了一个月。

白医生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吕意和林楚楚两个人了。

“那个......林小姐。”

“恩?”

林楚楚在整理着吕意的床头柜。

吕意躺在病床上侧着头看着林楚楚,一个月来被她照顾着,饭也是她喂的,身体也是她擦的,大小便也是人家帮忙解决的,当一个人所有的私密部位都被别人看了个精光之后,久而久之就会觉得,即使自己再如何腌臜不堪的样子被人家看见都无所谓了。

吕意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光明正大地在打量着林楚楚,这对一个女性来说是非常不礼貌的,但林楚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依然自顾自地收拾着。

林楚楚算是吕意脑海中最完美的护士形象,生得漂亮大方,化着清淡且干净妆容,柳眉大眼,穿着一身白色的护士制服,薄如蝉翼的白色连裤袜裹在裙下露出的晶莹剔透的小腿上,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并且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声音轻侬柔软,极能安抚不安的情绪。

吕意对这位林护士极有好感。

吕意故作随意地问道:“我刚来的时候那身衣服被放在哪里了?”

“我帮您放在床下的柜子里了,已经洗干净了。”

“东西都没丢吧?”

“东西?”林楚楚停下了工作,问道:“衣服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吗?”

看到她如此反应,吕意也不再追问了,那些符咒应该是被大叔拿走了。

“没什么,我记错了。”

“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伤应该对记忆没什么影响。”

看着正在整理房间的林楚楚,吕意不禁有些感慨,不知道她跟白医生这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在知道自己不会丢掉性命的前提下,感觉还是蛮对不起他们俩人的。

“林小姐,这个月你几乎一直在医院,没回过家吗?”

“恩。”

“家里人不会担心?”

林楚楚黛眉微皱,说道:“家里人不太想让我当护士,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

吕意问道:“现在护士算是很不错的职业了吧?”

“是,但是家里一直有一份手艺,想让我继承下去,但是我实在不喜欢,所以就跟家里人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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