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厨给自己找好理由,扭头看了眼幼儿园围墙。

嗯,今天上面挂的家长明显少了好几个。

看来大家适应得都不错呀。

倒柳溪还在原地站着。

廖初问:“你不走?”

柳溪大惊,“你竟然舍得走?”

廖初:“……”

关键站在这儿也看不见呀。

“今天我有两个朋友过来,”廖初说,“可能先走一步了。”

柳溪很感『性』地吸了吸鼻子,“那行,我留在这儿,晚上再带倩倩去你店里吃饭。有事来不了,我帮你把果果送回去也行,反顺路。”

自从在廖记餐馆吃了几顿饭之后,倩倩的用餐积极『性』就特别,嚷嚷着让爸爸把以前那些外卖单子都扔掉……

廖初道谢,“没事儿,三点半之前我就回来了。”

果果刚上幼儿园,心里肯定还有些忐忑,果舅舅第二天就始翘班不接,小姑娘一定很害怕。

昨天晚上黄烈,也就那个猎头朋友电话,说他来这附近出差,顺便过来看看,吃顿饭。

然后今天早上又来了个电话,说又带了个人。

带来的那人廖初也认识,小有名气的歌手兼词曲作家,叫白鹤。

白鹤这人有点社恐,不太会为人处事,前几人剽窃作品,闹得沸沸扬扬。

虽说后来水落石出,但他的社恐更严重了,人也更深居简出,隐约有点抑郁的倾向。

难得这次黄烈能把他拉出来,廖初怎么也得尽好地主之宜。

廖记餐馆,青叶幼儿园和本市的火车站差不多在一条直线上,好廖初先去火车站接人。

精通中餐的第一个大前提就掐准火候和时间,廖初在这方面一直做得极好。

等他来火车站的旅客接站口,刚好看见两位客人往外走。

黄烈一既往的张扬:

青灰『色』细条纹定制西装套装配酒红领带,『骚』包得不不的,浑身上下都写着老子很贵,你不配。

旁边半步远的白鹤跟他仿佛处在不同时空,原白『色』的亚麻休闲衬衣长裤,轻薄舒适,巨大的连兜帽挡住大半边脸,『乱』七八糟的刘海挡住剩下半边脸,只低头看着黄烈的脚后跟走路。

当初三人分别时,廖初差不多就觉得这辈子见他的最后一次,永别之后就等死。

可没想老天眼,他又能活下去了。

而且,似乎活得还不错。

廖初突然就笑了,朝那边招招手。

他一米九的个头极其出众,宽肩长腿令人过目难忘,此时立在人群中,便仿佛鸡窝里的鹤,哪怕斜倚车的姿势削弱了一点身优势,黄烈还一眼锁定。

“靠,真热!”

车商务座的冷气得很足,而偏偏九月份的烈日又很给力,两边巨大的温差让黄烈瞬间感受谓冰火两重天。

白鹤冲廖初点头示,听见他的抱怨后,只吐出两个字:“活该。”

黄烈:“……”

他扯了扯领带,上下量了廖初一眼,啧啧两声,“嗯,带孩子的人就不一样。”

廖初本以为他说什么沉稳了之类的话,结果下一秒就听一句“果然有种『奶』爸的气场”。

真狗嘴吐不出象牙。

旧友相见,难免有些绪波。

替他放行李的档口,廖初顺便收了几颗感果:

黄烈人其名,感果也透着股火热和一往无前的执拗,红『色』里微微透点紫。

比当他分别时,颜『色』更深了。

白鹤的果实则漂亮的海水蓝,很澄澈清透的果子,一碰就会感受其中细腻而忧郁的感。

真不愧音乐家。

廖初『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两种感果刚好可以做个甜点拼盘。

名字么,就叫“冰火两重天”好了。

三个人上了车,一路闲聊。

说聊天,可一个半哑巴,一个真自闭,大部分都黄烈自己在说。

半个小时之后,口干舌燥的黄烈受不了了,一边喝水一边无奈道:“两位大爷,你倒吱一声!”

合着自己跟两个木偶玩儿单机吗?

廖初抬头,通过后视镜和白鹤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

“吱……”

黄烈:“……”

他没好气的骂了句脏话。

白鹤依旧没说话,但嘴角微微翘起,显然心不错的样子。

回廖记餐馆时,赵阿姨刚好在超市口织『毛』衣。

廖初就觉得这件『毛』衣特别眼熟,无外,应该就之前那件。

只不过比上周见时还短了一大截。

眼见着都入秋了,『毛』衣越织越短,也不知赵阿姨之前放出的豪言壮语究竟能不能实现?

“哎,小廖回来啦!”

赵阿姨很兴地说,“今天中午你营业吗?”

他那一批老顾客基本上就把廖记餐馆当食堂了,这两天廖初频频翘班,大家就很不适应,有种一日三餐不知该怎么解决的茫然。

廖初摇头,指了指身后的黄烈和白鹤。

“不,今天有两个朋友过来。”

赵阿姨就有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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