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曲姑娘……

这姿势,有点令人寻味啊!

他们错过了什么?都抱成这样了,主子居然没捏死她?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去年宫宴上,一个贵女献舞“不小心”扭到了脚,好巧不巧的往主子身上倒去。

他们记得,她连主子衣角都没摸到,就直接被丢出了宫,硬生生在宫门外晕了一夜。

可现在……

众人挤眉弄眼,无声的交流着,一时间忘了搭把手。

曲蓁被他们热切的目光险些烧着,无奈的提醒:“这会儿不担心你家主子了?还看热闹?”

众人恍然回神,挤着就要上前。

容瑾笙见状,感觉额上青筋猛跳了两下,“棠越,扶我起身。”

“是,公子。”

棠越一把拨开他们,钻进了马车,扶着容瑾笙起身重新坐好。

曲蓁默默起身,在角落里找到了滚落的夜明珠,重新放好,马车内总算能看清楚些了。

她往容瑾笙走去。

“你要干什么?”

棠越护犊子的挡在容瑾笙面前,控诉道:“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趁我不在轻薄公子!”

“棠越!”

容瑾笙低喝一声,冷飕飕的瞥了眼外面三五成群看热闹的,不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他们教的。

刚才那种情况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起轻薄,也是他失礼在先。

“公子你偏心。”棠越回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你抱她都不抱我。”

曲蓁:“嗯……”

刚才的场面,不过是他们面临危险,权衡利弊的选择,容瑾笙是她的病人,她不能眼见着他出事。

而他抱她救她,也是因为她是眼前解毒的唯一希望。

以棠越的性子,不说清楚,肯定要在这儿捣乱,曲蓁耐着性子劝道。

“你先让开,我要给他看伤。”

“伤?公子受伤了?”

棠越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遍,终于在他右手手背上看到了红肿。

“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疼?”

“嗯。”

“不对,都受伤了怎么可能不疼呢?公子你是不是骗我的。”

“公子……”

曲蓁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扭头喊道:“暮统领,把他带走!”

暮霖一直都在马车周围候着,听了曲蓁的话立即快步过来,扯着棠越往外就走。

“你放开我,没瞧见公子受伤了吗?我要去照顾他,再不放开小心我揍你。”

棠越扭着身子,作势就要动手。

“你去能干什么,别添乱了,有曲姑娘在呢。”

“她不行,公子肯定要我伺候。”

“棠越,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直粘着主子。”

暮霖苦口婆心的开导他,“你瞧,你见过主子对谁这么上心过?乖,别闹了,你在那儿没什么用的。”

“才不是。”

他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下,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自言自语道:“才不是这样的,棠越有用的。”

“棠越。”

暮霖见他安静的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可怜的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有些不适应。

在他的印象里,棠越捏着拳头揍人才是他该干的事儿。

“她陪着公子,那我该去那儿呢?”

棠越茫然的看了看周围。

暮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孩子心思简单,最是敏感,许是曲姑娘的出现,刺激到他了……

马车内,曲蓁替容瑾笙处理好了伤,“我让棠越过来照顾你,正好我去看看那孩子。”

他们刚才的对话,只字不差的传入了马车,曲蓁不禁生出了些罪恶感,不等容瑾笙答应,转身下了马车。

马车外刚经历过厮杀,血气冲天。

曲蓁看了眼他们二人,棠越还在闹脾气,见了她很是不爽的哼哼了两声。

“王爷叫你过去。”

棠越眼神一亮,像是活过来了一样,顾不得和她置气,一溜烟钻进了马车。

曲蓁和暮霖相视一笑,果真是孩子心性。

她收回视线,检查了几个黑衣人的尸身,笃定道:“他们的目标,不是我。”

“刺杀我的那些人有个共同特点,食指和中指内侧都长了厚茧,说明他们善使飞镖或是银针类的暗器。”

“而这些人,老茧长在虎口和大拇指指腹,长期握刀握剑所形成。”

不是为了她,那就是想刺杀容瑾笙。

“我知道了,你先找个地方歇歇,我们收拾好了再赶路。”

暮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这些年类似的场景他经历的太多了。

曲蓁走了两步,扭头看他,“解毒过程十分复杂,不能容许任何的意外。”

容瑾笙身边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不足以支持她行针解毒。

“这个姑娘放心,等进了临江府衙,有黑云骑大军护卫,不必担心这些刺客。”

暮霖开口保证,他们求医时轻车简行是为了隐蔽行踪,没想到还是被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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