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引起你的注意,要不要打个赌?”

——“一万块,我打赌不出三天她就会有所行动。”

呵,什么三天,顾申还高看你了,刚说完就应验,这钱赢得也太容易了。

傅司辰并没有低头,只是眼眸稍稍低垂,用一种更显鄙夷的眼神看着她,“你已经引起我的关注了,不用再多此一举了吧?”

什么?夏雨润抬起头,吃惊地回望他。

傅司辰不悦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只见门厅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条长长的湿泥路,自己的裤腿和皮鞋上也都沾了湿泥,污秽不堪。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夏雨润,转而命令道:“马上把这里打扫干净,还有,给我拿双鞋出来,这双,扔掉。”

“是。”

剧痛稍缓,夏雨润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傅司辰那高高在上的嘴脸,说道:“对不起是我冲撞到了你,但是,我又不是故意的,这里我会打扫,你的鞋和裤子我也会洗干净。”

“不必了,”下人已经送来了干净的鞋,他将脏鞋换下,冷冷说道,“扔掉,裤子等我换下一并扔掉。”

“是,大少爷。”

夏雨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意思,什么态度?

“你不用耍这些花招,我对你,呵,不可能!”

“……”请问你脑子是不是有坑?我故意滑倒找你骂?我是能决定老天下雨,还是能决定脚底不打滑?你以为自己英俊绝伦是个女人就想扑上去?吼,想太多!

然而,她也只敢在心里骂骂他,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

傅司辰换了鞋之后大跨步地走进了里面,下人们立刻就着手打扫了。

外面风雨交加,夏雨润站在门口,又冷又痛又委屈,身上不停地在滴水,脚底是泥,踩到哪,脏到哪。

“诶诶,你别动啊,别踩得到处都是。”

就连打扫的下人,也对她嫌弃万分,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左右为难。

这时,杨叔拿了干净的拖鞋和浴巾递给她,“雨润小姐,换上鞋快回房吧,小心着凉。”

“谢谢,谢谢你,杨叔。”雪中送炭的感觉真好,傅公馆里还是有好人的。

杨叔摇摇头,还拿出一个塑料袋来,帮她把换下来的脏球鞋装起来,他平和地说道:“雨润小姐,老爷出发之前特意交待我,要照顾好你,你和我们家大少爷肯定有什么误会,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就别放在心里,该吃饭还是得吃饭。要不然,等老爷回来,一问,我连你的三餐都没有照顾周到,那他肯定要责怪我。”

这一席暖心的话立刻将夏雨润心里的委屈一扫而空,在这里,大概只有杨叔才是真心待她的,那她也就实话实说了,“杨叔,真的很感谢,但是无功不受禄,我在这里白吃白住的,别说你家大少爷看不起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只要等我攒够钱,我马上就搬出去。”

杨叔在傅公馆已经工作了几十年,他接待过这几十年来到过傅公馆的所有客人,可谓阅人无数,叶英是老爷子娶回来的女主人他不能评论,叶英带来的这个女儿,在他看来,至少是个率性真诚的人。

“好吧,那你有困难尽管跟我说,不然,我真的不好跟老爷交待。”

“谢谢杨叔,那我上去了。”

“快去吧,这里风大。”

“嗯。”

夏雨润包着浴巾,提着袋子,轻手轻脚地跑上楼,要不是之前帮妈妈还高利贷掏空了积蓄,最近的业务又少,她肯定硬气地搬出去,绝不占傅家的便宜。

幸好妈妈自己把高利贷还清了,无债一身轻,她再也不用像以前那么卖命,什么业务都接了。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向傅老爷子开口的,傅老爷子一把年纪,怎么会娶一个沉迷赌博的女人呢?难道真的是被美色所迷?

想及此,她笑着摇摇头,妈妈的手段,她是佩服的。

傅公馆有电梯,但她不敢坐,宁愿老老实实地爬楼梯,当她走到三楼的时候,刚好看到傅司辰将西裤丢出来。

“幼稚,”她低声骂了一句,“有钱就了不起吗?不就是一点泥巴么,洗洗不就好了,至于扔掉么?……唉,算了算了,才不要跟幼稚鬼计较,怎么说都是被我弄脏的,我洗!”

四下无人,夏雨润快步跑上前,拾起那条西裤就跑上了四楼。

她一回到房间就钻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尾椎骨一直在隐隐作痛,好像时刻都在提醒她,当众滑倒的一幕有多丢人。

“唉,别想了,事情已经发生想也没有用,不如担心担心你今天的晚饭该怎么办吧!”

现在外面大风大雨,看样子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出去吃饭肯定是不可能了,可是要她向傅司辰摇尾乞怜地讨一口饭吃,还不如杀了她。

再说,她刚还硬气地跟杨叔表明,自己不能在傅公馆白吃白住,那就不能打自己的脸啊。

她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外卖,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哀声长叹道:“在傅公馆叫外卖会不会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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