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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虚空中一片幽寂,南棠浮在半空,对面站着天羲。

“天羲,你可知龙君禁灵阵何设下?”南棠问。

“当年龙君好阵,钻研过玉昆大大小小近万法阵,其中以十方古阵最为精妙,于是他仿照十方古阵绘制了地底咒阵,以自己龙魂为源驱动咒阵抽调秘境中灵气。我作用,只是与龙君神识融合,配合他元神结界为领域,让秘境成为无灵之地,阻止灵气从他元神结界中溢出。”天羲回。

元神结界……

南棠眉微蹙,她神识目前也只到神识虚空,离结界还有非常遥远距离。

“地底法阵到底是什,我并不清楚,不过其上气息与你身上传来,有些相似。”天羲继续。

南棠点点,她有句芒春之力,与十方古阵同源,气息自然相似。

听天羲之言,她大概理解禁灵阵。此阵首先需要随意抽调灵气力,这一点她有把握做到,句芒春之力强于地下咒阵,无需龙魂为源就驱动,但春生生不息,她无法做到隔绝灵气,也无法人禁锢在绝灵区域。

这便是最大问题,她得想办法先出领域。

此想着,她神识虚空忽然一震,四周画面顿改,换作镜室景象。

她眉心重拧——镜盾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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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清脆碎音,堵住洞口镜盾彻底碎了。

然而随着无数碎镜落下,洞口处禁制被触发,一阵『迷』雾冲入甬中,也弥漫了整间镜室,几声似远似近铃音响过,雾中又走出几个妖娆女,扭着腰缠向进洞众人。

进来可不止韦欢与李瑞松,袁赫等玉京阁弟走在最前面,陷入『迷』雾之被这些妖娆女缠住,顿时心神俱『荡』,隐隐约约又有弦乐声响起,『迷』得修为不够几个修士双目发直,涎水直流,跟着妖娆女便走。

冷哼声响起,李瑞松走进『迷』雾,嘲:“这就是贾上仙段吗?只会使些障眼法,自己龟缩在?”

雾中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想来是吃了先前亏。

李瑞松冷,衣袖渐鼓,陡然间放出一股猛烈风。飓风成卷,带走满室『迷』雾,可转眼间,四周『迷』雾虽失,又换成另一副光景。

幻境?

韦欢眯了眯眼,他已看不到身边同伴。洞口明显被人下了禁制,虽然只是障眼法,也颇为巧妙,一重叠一重。

他低声一喝,声音似有刀刃般,瞬间就两个贴身而来妖娆女震散。

再巧妙也只是障眼法,不过拖延时间东西。

拖延时间?

他忽然醒神,暗不好,正要警告其余人,前方缓缓走出一人来。

韦欢双眸骤大。

走出来那个人,正是才刚死在他里穆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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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你我同时拜入师尊下,从小到大一起修行,出生入死过不知多少回,我视你为亲兄弟,你为何,为何要对我下此毒?”穆白鹤眼紧紧盯着韦欢,问。

韦欢攥拳,心知这不过是幻境心魔,依旧不受控制回:“师兄,你我同进师,我天赋自小便远超于你,论勤奋我也不输你,可为何师父总是偏疼于你,觉我心术不正?明明我也为派付出许多,同师兄弟以你为尊?明明我境界修为高于你,为何最终成为掌是你?”

“就因为这些,所以你不惜与玉京阁勾结,设计害我?”

“这些还不够吗?百多年了,我明明处处强过你,处处被你压着,我不甘心!我知我对不起你,但我不甘心!”韦欢眼底浮现几分因回忆而起愧疚,又渐渐被亢奋取代,“你死了,我才正言顺成为秋明庄掌,才拥有本就该属于我东西……”

利地位,所有一切。

“就因为你不甘心,你不仅害死了我,还让我秋明庄与玄昊山无数弟命丧此地,韦欢,师尊说没错,你心术不正,怎配修仙,怎配得?!”穆白鹤表情随着他言语而渐渐狰狞,身忽然浮现无数黑影,宛地底鬼魅。

“那多条『性』命,怎会容你活得此自在?韦欢,你还我命来!”

一声凄厉声音响起,无数鬼魅自穆白鹤身向韦欢包围去,每一张脸孔,都是在这里死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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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谭蕊仍旧风情万地拨了拨鬓边发丝,面对同样出现在眼前穆白鹤,她脸『色』平静,毫无愧疚之意。

“我从来就没爱过你!与你结修不过贪你境界身份。你像个木人一般不知情趣,哪有韦欢得劲?可惜他自诩为仙,真不好上。”说着她话锋又一转,有些得意地,“不过再端着,还不是受不住诱『惑』被我得。不过他那伪君,与我欢好倒是痛快,过了之竟翻脸不认人,我可不许,就要『逼』他下狠。”

她便以此为要胁,『逼』着韦欢与她同流合污,勾结李瑞松,在入秘境时破坏封灵符致使玄昊山弟折损,而作为报酬,李瑞松则助他们杀穆白鹤。

穆白鹤一死,韦欢便是掌,再也没人管得着他们了。

“谭蕊!你我结修数年,纵无男女之情也该顾念夫妻旧情,何况当初是我你从魔物中救回派悉心照料,你竟背着我做出这等丑事?”穆白鹤脸『色』惨白地质问。

“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不已经还了你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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