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学礼整个人因激动的情绪,而轻轻的颤着,他没想到他的浩儿居然还活着:“你真的是浩儿?你真的还活着?”

“爸,是我,我回来了。”方彦祖紧紧的握着钟学礼微颤的手,温和的声音里透着坚毅。

看着这一幕的秦芷柔,不禁跟着红了眼眶,方姨虽然走了,可是她的儿子却又回来了,虽然她并不清楚钟家过去的事,可是她还是由衷的替钟学礼高兴,至少今后有人能代替方姨照顾他了。

当然如此感人的场面,自然也有人并不高兴,钟展风一直咬牙切齿的默默站在一旁,双眼虎视眈眈的紧盯着方彦祖,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只不过此刻他的内心也是一阵波涛翻涌。

怎么可能?

当年他明明确认了那人的死活,而且他亲自放的那把大火,早就把一切都燃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怎么可能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一个大活人?

于是他故意挑衅的睨了方彦祖一眼,神情倨傲的嚷道:“你说是就是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觊觎我家财产的可不少。”

钟展风这话一出,宾客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议论声,以钟家如今在申市的地位,想要分一杯羹的人的确不在少数,时隔了十多年,谁又能保证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是真的,况且这么多年下来,钟展风才是钟老爷认可的儿子。

何况,钟学礼刚才自己也说了,他和方丽群的儿子早就死了,既然人都死了那么多年,那么眼前这个男人自然就很可疑了,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死掉了人会突然复活。

将人们的议论声统统听进了耳里,方彦祖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既然选择回来,自然就做好了准备面对一切质疑的声音,他是真真实实的钟家大少爷,钟学礼唯一入了族谱的儿子,他自然不会在乎别人的怀疑。

只见他松开了钟学礼的手,跟着缓缓的站起了身,冲着钟展风不屑的挑了挑眉:“至少比你这个私生子名正言顺。”

“你……”私生子就是钟展风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忌,因此他一听见这三个字,立刻抡起了拳头又冲到方彦祖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就要动手。

这个时候他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用力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对自己的大哥出手这么重,也不怕天打雷劈?”

“方龙文,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

钟展风一个回身用力甩开方龙文扣着他的手,随后跟着就是一拳朝后挥去,结果方龙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脚下一拐就将盛怒中的钟展风给绊倒了。

被方龙文这么一掺和,钟展风立刻就将注意力都从方彦祖的身上转开了,一门心思对付这个一直以来都喜欢跟自己唱反调的方龙文。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在灵堂内打了起来,谁也不肯吃亏,一个揍了一拳,另一个就非得还上两拳,这个踹了两脚,那个也必定狠踢一顿,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

四周宾客们的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都没想到,好好的来参加一场葬礼,结果竟然遇上了这么八卦又劲爆的豪门秘闻,一个个的都是满脸的兴奋,一个钟家就已经足够分量了,现在再掺和一个同样是世家的方家,大家爱凑热闹的心都吊了起来。

“都给我住手。”钟学礼气急败坏的大声呵斥道,同时朝秦芷柔使了个颜色,秦芷柔立刻心领神会的朝司仪招了招手。

钟学礼的意思她十分清楚,今天毕竟是方丽群的葬礼,怎么都不能在这里闹开了,也不能让这里的有心之人瞧了笑话,不管方彦祖是不是钟家的儿子,都是他们钟家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实在是不适宜在这样的场合闹个明白。

从来没见钟学礼发过脾气的钟展风和方彦祖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同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手,各自退到了一边。

钟展风还在那头咬牙切齿,暗暗咒骂着,方龙文倒是整了整衣服,恢复一惯嬉皮笑脸的模样,凑到钟学礼的轮椅含着歉意的笑道:“姨夫对不起,是龙文不懂规矩,罚我等下给我姨多磕几个头。”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方龙文还是钟学礼从小看到大的,这孩子除了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外,其实是个特别贴心的孩子,丽群在世的时候就特别疼爱这个外甥,连带他也跟着很喜欢方家这个爱笑的大男孩。

因此,钟学礼收回怒气,好笑又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等下自己给你姨请罪去。”

“是。”方龙文故意装出一副十分受教的样子,随后突然一把勾住了方彦祖的肩,神情添了几分认真的说道,“他真是我表哥,如假包换,童嫂无欺。”

“噗嗤”四周响起不少偷笑声,原本灵堂内紧张的气氛,突然就因方龙文这似玩笑的话而缓和了不少,只有钟展风依旧背靠在墙上,双眼狠厉的瞪着他们,只不过谁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方先生是吗?”钟学礼是听刚才身后的秦芷柔这么称呼这位年轻人的,此刻的他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早不若刚才那般激动,因此属于商人的敏锐立刻回来,他沉着眼将眼前酷似亡妻的年轻人打量了一遍,见他冲着自己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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