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死者身份便调查出来了,是一棚户区内的普通居民,叫潘盛标,31岁,是条光棍。

因为长期在化学工厂里工作,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轻要老。

上午。

我们在死者家到建筑工地之间发现一条死水河,不久以后我们随队去这条河道附近进行调查。

臭气熏天!

水面多是垃圾沉淀物,河水常年不流通变成绿色,水质很差,含有大量的水藻。但有一点令我们非常困惑,死水河上的水藻与死者体内发现的水草不属于一种物质。

换句话说。

死者如果是在这条死水河里溺亡的话,他的肺部,气管和胃口腔内应该出现大量的水藻才对,可我们只在他牙齿上发现一些不同种类的硅藻物质,而胃内的水草也不能是死水河中的物质。

不合乎常理。

可这周围除了这里没有别的河流,死者也确实是属于溺亡,是不是我们疏忽了什么!

我走到河边撸开袖子,把手伸进臭烘烘的水里,抓到的也只有一把黑色淤泥。

摊开手掌我又陷入了困惑。

水很浅而且水质混浊,如果是在这里溺死了,死者胃里为什么没有出现泥沙?!

会不会是这周围有别的河流被我们疏忽了。

但是警队的小杨却告诉我说,市里面建造新城区把这段河流填埋,所以就只剩下这段死水河,周围并没有其他的河流。

很诧异。

如果溺亡命案现场真的是这里,死者胃内应该有泥沙才对!

烈日炎炎。

直落下来的却是死亡气氛,照得人心惶惶。

由近十名刑警以及痕检科同事组成的检查小队,对着一废弃河段进行地毯式搜索,的确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和遗留在现场的物品,但似乎和这件案子没有什么关系。

张汉说。

干枯的河床淤泥表面出现大量脚印。

河面上出现生活和建筑垃圾,脚印应该是附近居民和施工单位的工人留下的,痕检科现在能做的就是排查是否有和死者相同的脚印。

另外。

在这些脚印中发现了一串小而浅的赤脚足印,应该是女性留下的脚印,而且形成脚印的泥土干涸,说明很久以前有一个很瘦小的女人光着脚出现在这里。

女人?!

张汉猜测,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凶手。

她把死者带到这里,按在水里导致死者溺死,再移尸到建筑工地进行填埋。

没那么简单。

疑点一,她为什么光着脚出现在这里,这一点就挺不合乎常理的!

疑点二,死者是个健壮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人杀死?

疑点三,抛尸就很费体力,再运用水泥进行填埋,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久。

现场勘查的同事找到一只白色舞鞋。

舞内有残留血迹。

“更加明显了,她与死者生前一定发生过打斗,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怎么这么确定她就是凶手!”

“现场有她的足迹啊,而且还有血!”

“我不这样认为。”我端详着那双染血,单薄的白色舞鞋,“你杀人的时候会穿舞鞋来吗,血是在鞋内发现的,说明只是脚内出血和长时间行走运动有关,如果是打斗或者其他原因引起的皮外伤,血会溅到鞋表面,可这只鞋上就只有少量淤泥。”

“那就奇怪了。”张汉把舞鞋接了过去,“我去对比一下足迹。”

对比结果河床干涸的赤足脚印和这只舞鞋的尺寸完吻合,看来这个女人出现在河边因为某种原因把自己的鞋子脱了,光着脚走到了河旁,顺着足迹消失的迹象来看,她走到河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气氛越来越荒诞,现场发现的痕迹也把我们带进另一个推理旋涡。

“舞鞋的事先放一放,去死者家里看看!”

中午之前。

我们赶往死者家里。

死者家是在建筑区以南的一简陋棚户区内,每家每户的墙壁上都用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拆字。根据住在附近的邻居讲这里早就应该动迁了,只是因为有些人恶意强要拆迁款,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没有动迁,其中就包括潘盛标。他们还说潘盛标就是一个祸害,不是砸寡妇门就是偷女人内裤,口碑一直不怎么样。

潘盛标家里。

一贫如洗。

正如附近邻居所言,我们在潘盛标家里发现了不少女性的内裤,还有很多的色情杂志和光盘。

“这可够变态的了啊!”

张汉指着被放在一张床上的充气娃娃,但重点不是充气娃娃有多可耻,而是充气娃娃身上穿着别人家偷来的女性内衣裤。

还是那种红红粉粉特别透的。

“这小子八成是把人家小媳妇当成他的充气娃娃的,如果意淫有罪的话那就得判他个无期徒刑。”一名随性的痕检科同事打趣。

“行了,都小心着点,给我搜仔细了。”

张汉叮嘱以后,大家都格外谨慎。

潘盛标家里很小,小得可怜,只有二十几平米。唯一的家具是破旧得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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