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关了拟态是好看。

甲级队员没有以身伺鬼的勇气,我在晚上也不会与他一起。我给他留了充足的时间让他策划一场谋杀上弦一的事件,但他很多时候都在浪费时间。

困得要死也想等我从外面带着一身湿气回来,然后抱上来,鼻子仔细嗅闻我身上的气味。没有血腥味,只有一如往常的冷淡气息,冰凉的。

“大人最近没有杀人吗?”

“我不嗜杀。”

他等我回来其实也没多大作用,因为我不会在睡觉的时候还在身边放一个想杀我的人,就算是鬼,一直睁着眼睛也非常累。

他并没有那么高的价值可以让我演套。

我们互道晚安后,他在准备给我捅刀的事,我也准备着他捅刀的后续如何发展。

猗窝座说我那几年的确是辛苦了。

我觉得还好。

毕竟除了想杀我,甲级队员在其他方面称得上乖顺,有小脾气的时候也很有分寸,不会让我厌烦。

我给了他很多次机会让他杀我。

在喝他的血的时候露出醉态,背对着他换衣服,发呆,让他屡次有了成功率不低刺杀方案,他没有下手。

在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里,甲级队员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将刀送入了我的胸膛。他被我拔刀砍杀了。

他死的时候掩面哭着,眼睛一如往昔,跟幼鹿一样,不过是濒死的幼鹿。

“我没办法陪你了,大人。”

我又给了他心脏一刀。

甲级队员到死都是鬼杀队队员,以灭鬼为己任,我到他死也还是鬼,以他为饵弄到了鬼杀队的情报,将它交给了鬼舞辻无惨。

甲级队员和鬼杀队的隐每一次的联系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带他住的也不是我养稀血常用的地方,靠着繁华的人来人往的街道。他也不是没有自由,只要避开我的视线,他其实可以传递很多消息。

不过他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我给他的消息都是在特定的条件下才是真的,不具备普遍性。而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鬼杀队情报,也不是他开口说的,而且他和隐看似秘密的接触下暴露出来的。

我的目的达到了。

为了敷衍一下无惨,让他知道这几年我没闲着,认真为他考虑,我毁尸灭迹和给鬼杀队找麻烦一起做了。

无惨收到我的情报后,将鬼杀队重创了。

他当然不可能将鬼杀队灭了,就算我那些情报将鬼杀队的软肋戳的死死的,无惨也没办法做到这种事。

毕竟有紫藤花和日轮刀,还有鬼们既渴望又痛恨的太阳。

可这种程度的功绩,已经足够无惨再给我一点他的血了。

鬼杀队因为遭遇了几次重创,很多东西都流失了,但是呼吸法还在,产屋敷家的当主也在,从鬼手里侥幸活下来的人对鬼的憎恨还在。

只要有鬼存在一天,鬼杀队就会重新组建起来。

上弦一的信息也在这几次灾难过后在人的记忆里有了偏差,这不可控,但是只要他们的记忆里没有正确答案,他们怎么想我,都是在把他们送上死路。

不过当鬼的日子的确是很无聊的。

在每天的训练后剩下的放松方法太少了,以前还能看看稀血打发一下时间,但是出现空窗期后,我就只能听玉壶讲故事了。

只要我说他送给我的壶是歪的,他就会气的掀开壶盖:“我的艺术品是最棒的!”然后被我拘着讲故事。

论见识多,上弦里可能就数玉壶了,毕竟人的家里有壶的还是比较多的。至于他的话多而且爱嘲讽人,我六只眼冷冷的看过去,他除了闭嘴就只能躲在壶里发抖。

我有一年没有找稀血来养,玉壶那一年过得就很惨。在上弦会议的时候向无惨哭诉上弦一的恶行,被无惨拧下了头。

“黑死牟说因为你的配合他有了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你们谁说的是真的?”

玉壶:“他他他!”

于是我连最废力气的一件事都不用自己出力了。找稀血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将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做,就一点也不麻烦了。

为了无惨大人的青色彼岸花,他眼前发黑的听着我对稀血的要求。

“女性,心有所属且喜欢的人命不久矣,一无所有只有一个亲人相依为命的优先。”

“男的不行吗?”

我说:“可以,只是我个人不太喜欢。”

玉壶的智商够不够我不知道,但是情商肯定不及格。“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这是无限城,所以我只是将玉壶的头扭了180°,让他的头发对着我,我不想看他那张蠢脸了。

“你该给我的妻子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