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舞阳郡主追问道:“只不过如何?”

“只不过表上的症状容易治,里头的症结就有些麻烦了。”老大夫道。

“此话怎讲?”

“简单来说,就是令千金这病老朽我没法儿治。”

老大夫道:“都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令千金这由惊惧引发的心病,也非得她自己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走出来不可,否则她将会因精力耗尽逝于梦中。”

说罢这话,老大夫还微微摇了摇头,一副病人已然无药可医的模样。

舞阳郡主闻听这话时慌得险些站立不住,她一把抓住老大夫的衣袖,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大夫仍是摇头。

但许是看舞阳郡主的模样实在可怜,大夫于心不忍,遂又补了一句:“或许由至亲之人在身边多多陪伴,让患者感受到爱与安,能助其早日苏醒也未尝可知。”

所谓未尝可知,不过就是自我安慰的话罢了,基本上等于希望渺茫。

可即便如此,舞阳郡主依然信了。她甚至想,只要女儿能够醒过来,她愿意接受任何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