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的头有些大,这前身也真是的,留下的记忆里怎么偏偏没有关于芋头这一节!

费鹏滴了九滴血,把芋头放进包袱里。

这泰坦神芋最难侍候,不见太阳不行,见多了太阳更不行,最好的地方就是放到树下那种影影绰绰的花荫凉里。隔着包袱,芋头正好能照到太阳,又不至于过晒。

放好芋头,费鹏再次提醒道:“老大,你的神芋呢,该喂养了!你的几片叶子了?至少得三片了吧?叶子越多,抢得长生种的可能性越大呢。”

陈长安回过神来,问道:“你说这叫什么?”

“泰坦神芋啊,学院下发的接种神器。老大,你的不会落在面目山了吧?走,赶紧回去取,再迟恐怕来不及了。”费鹏把包袱往背上一搭,说着就要往山下跑。

陈长安哭笑了下,叫住了费鹏,“不用了,我的……我的丢了!”

“丢了?”费鹏张着嘴巴,两眼瞪得大大的。

“胖子,原来你眼也不小嘛!”陈长安开了句玩笑,吃都吃下肚了,再懊恼也晚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没有就没有,接不了长生种,大不了做一介快快乐乐的凡人。老子从遥远的玄阳大陆来到这破地方,都没愁过,为这个担忧,值当嘛!陈长安劝慰着自己。

费鹏急出了一身汗,“没有泰坦神芋,你怎么接种?接不了长生种,你以后可怎么办?到时嫂子还能要你吗?”

费鹏蹲下来,“既然你的丢了,要不,咱们去偷一个?”

费鹏边说着,两眼边寻摸向里圈的那些人。

“去你的!”陈长安打断了他,“咱堂堂读书人,岂能干那下作事儿。”

“那你怎么办?”费鹏一脸的急切。

“走一步看一步,没有未必就得不着。”陈长安敷衍道,他得赶紧找老九商议这事儿怎么办。

费鹏撇撇嘴,老大确实变了,何时变得这么自信了!

“桀桀!小子哎,求我哎,把九爷侍候舒坦了,别说紫种,就是黑种我也能给你弄来。”老九忽然在脑海里叫道。

陈长安一听大喜过望,只是该怎么求他才不至于太过跌份儿呢?通过沼泽那一节,他对老九有些失望。虽然最后是在他的帮助下,才死里逃生,可毕竟关键时候,他是抛弃了自己的。

到时再说吧,如果实在接不到长生种,再求他也不迟。

陈长安见老九没了动静,索性不理他一这茬,免得自讨没脸儿,张开右手,盯着自己的手心。

老九不好求,那丹炉盖可是很好说话的,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办法。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面板又出现了:别理那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话答得陈长安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是丹炉,一个是盖,一气连枝,不应该同心同德的嘛,怎么会说老九坏得很呢,于是问道:“你不是丹炉盖吗?”

面板显出了一行字:是,也不是!

这话答得让陈长安摸不着头脑,待要再问,面板消失,没了动静。

陈长安连问了几个问题,都没能得到回答,只得放弃:得,你们都是爷!

费鹏见陈长安一会儿龇牙咧嘴,一会儿面露喜色,一会儿又满脸疑云,弄不明白他搞什么鬼。

只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哎呀,妈呀!

砚池学院的上届院花白灵素正对着陈长安指指点点!

难怪老大会有如此表现,他什么时候跟白灵素勾搭上了?

老大就是老大,牛X!费鹏对着陈长安比划了个大拇指。

难免费鹏会起误会,宿舍门口打架时,没等费鹏从床底下钻出来,白灵素就跑了,他压根儿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一会儿,白灵瑜噌噌噌地跑了来,“陈长安,你欺负我姐作甚?”

费鹏一头雾水,不对啊,这白灵瑜怎么满脸怒气?欺负?老大把他姐那个了?

陈长安正百思不得其解,白灵瑜的一声大喝,把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看到了场外的红裙姑娘。

糟了!那红裙姑娘是白灵瑜的姐姐,这是代她算帐来了!

连忙站起来,低声道:“跟你姐说一声,都是误会!”

“误会?”白灵瑜眉毛倒竖,白嫩的拳头挥向了陈长安,“混蛋,我叫你误会!”

陈长安比他高了小半个头,见他一拳打来,不想引起更多的误会,身子一矮,向旁边侧滑了一步,躲过了他的拳头。

费鹏站起来,“白大哥,白大哥,有话好说!莫生气,莫生气。”

白灵瑜反手对着费鹏脸上就是一巴掌,“去你的,谁跟你是兄弟!”

打人不打脸!

陈长安怒了,我惹的事,打我也就罢了,欺负我兄弟,算什么本事!

心念一动:棍来!

胳膊轮圆了,噼噼啪啪,对着白灵瑜后背就是一顿。

白灵瑜被打懵了,这陈长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两手一摸后背,肿起了指头肚高的道道血绺子,看向陈长安手中的烧火棍,“混蛋,广场上原来就是你打的我!”

陈长安抬手又要打,白灵瑜哪肯再吃亏,早抱头鼠窜了。

白灵瑜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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