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梓纪不恼不怒,不理睬佑昀的挑衅:“没想到佑家主竟然对本王的项上人头有兴趣,不过本王是这次五方会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所以有义务监督与会者,保证会谈的顺利进行。所以这条命你若想要,以后再说吧。”

佑昀不想理他,抬手把阻拦他的九泩浮凉推开,欲要怼那恼人的结界。

“但是会谈还没有结束,关于讨伐那只‘泯因’的细则还没有商定下来,你擅自离席已经很失礼了,所以还请尽快回去。我想九夜冰域大长老会替你处理好剩下的事情,找到贼人,针对这次事件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听,这十足的官方话。

“什么叫剩下的事?满意的答复?”佑昀的声音饱含怒意,“我要我儿佑仟璟,你们能给吗?”

一众人沉默了,显然这个要求他们做不到。

宫梓纪看了他一眼,不悲不喜公式化地说了句“节哀”。

“节哀?”佑昀走上前一把扯住宫梓纪的衣领,将人拽到自己面前,“你这张嘴他妈就会说这两个字是不是?六年前这样,现在也这样!”

“事实如此,多说无益,佑家主应该不是孤陋寡闻之人,这结界有何意义定不会不知道。那孩子有此遭遇实属不幸,所以眼下抓住行凶者才能给逝者一个交代。”

“一口一个‘不幸’、‘逝者’,你这几年变得不会说人话了啊,姓宫的。抓住行凶者就能代表什么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宽慰谁吗?失去的永远失去了,造成的伤害永远无法填补!”

一旁的九泩浮凉身体一震。

“就你这种人也配做阿泠的哥哥?这么多年了,这个位置坐着难受吗?你晚上睡得着吗?宫、梓纪?”

“劳烦佑家主如此挂念本王的身体状况,一切安好,不过现在公事要紧,若要叙旧,改日亲自去府上拜访。”

佑昀冷冷道:“拜访?你这辈子都别想活着踏上华央的土地,你们婆罗礼王族一个都别想。”

“是吗?”宫梓纪回头看了他一眼,“关于这一点本王定会铭记于心,他日也会转告皇兄的。”

你妈的……

这宫梓纪一口恶心人的官话说着佑昀忍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开口提到了司徇君,简直是挑着雷区狂踩,还顺带舞了一曲。

佑昀怒火中烧,提起绝杀枪就往宫梓纪脸上怼。

“杀人了啊!”

“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

“开什么玩笑,我们几个老头子哪里拦得住,赶紧去会场叫人!”

“真的是夭寿了,最近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失踪又是出人命,现在还有闹事的。”

“哎哟,你可少说几句吧,这年轻人力气大得跟熊似的,过来搭把手。”

这边弦月湾的海面上一群人乱作一团,而坠下断层大瀑布的佑仟璟哪里知道佑昀为了他都快把九夜冰域掀了。

因为从弦月湾内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传闻这雾气只有每月中旬的夜晚才会散去,所以他根本没看到弦月湾外没多远就是一个大断层。

这断层两边相距百米,海水灌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形成了壮观的大瀑布。

佑仟璟被那股冲击力一口气甩得脱离了海面,小船在惯性作用下飞出去,短暂悬停后陡然下坠。

那一瞬间,佑仟璟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被下坠时恐怖的加速度给拉扯得四分五裂了,特别是他的头发,有种要被扯离脑壳的错觉。

就在佑仟璟快因为手脚麻痹而抓不住木板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腕上的空境中射出,化作一个球形结界罩住了小船。

佑仟璟带着一脸没回过神来的表情被结界中流淌的力量温柔地放在了小船上,随着船一起缓缓上浮。

他抬起手,摸了摸温热的赤色珠子,这东西从他记事起就一直是冰冰冷冷的,现在不光有了温度,佑仟璟甚至觉得它还间或地发出一种生物才有的心跳声。

明明是是他自出生起就戴着的饰物,他却好像第一次认识它。

佑仟璟将那赤珠捻于两指之间仔细端详,他发现这原本没有其他杂质的珠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团棉絮状的黑色物质,在纹丝不动的珠子里缓缓流动。

这件空间宝具不光逼退了堕业者,现在还释放出了结界,而且这结界似乎还有着治疗的作用,佑仟璟感觉到体内的麻痹感正迅速退去,连胳膊上被划出的口子也愈合了。

“嘿,你有这能力干嘛藏着掖着,早用出来不就好了,非等到那个疯子蹬鼻子上脸的时候才发威?还是说这种应急机制是制造者设置的?什么恶趣味啊……”佑仟璟冲空境撇撇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尚未完清除的麻痹毒让他有些腿软。

他看向头顶,是北方浓云密布的天空,他坠下的这一侧雾太浓,都看不见瀑布的顶端,但另一侧却看得清清楚楚,瀑布上的海面飘着雪。

“嘛,北方嘛,下雪而已。”虽然那些雪是从下往上飘的。

当务之急是回去,老爹肯定过来了,要是没看我肯定急了。

佑仟璟双手叉腰,骄傲地哼了一声。

等回去了一定要告诉他我对付了一个堕业者,虽然最后是靠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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