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外泄进身后的无尽地平线,直向落日的尽头。

闯入诸神黄昏的核弹,就连众神灵都被吓得措手不及,这是斯摩尼格对海马的唯一评价,更何况,他只是个路人。

黄昏下,断口瀑布的碎石上,停留着对峙的两个人,残阳似血好像自内伤炸出,天际在阴翳的手术布笼罩前以无声的回光发出代表退场的最后残喘,应该是无病**的哀嚎,亦或是还未尽兴的老者,聊聊退场时的牢骚,接下来是漫长的黑夜。

“在外面哪里都不敢这么乱来呢。”枭一语中的回望四处空旷。

海马清楚,就算是取细微能量光束而代之以更加具有强烈灼烧或腐蚀的穿透力,对于枭而言都不过是不痛不痒的阴翳几何,“这倒是同一些躲藏在幕后的提线视角有着无比相似的原理。”曾经在考古同行队听一些专家攀谈时,一些同样抱有冀望,意味深长的老者也曾提出过相类似的结论,他们曾还说过,也就只有那些本就身怀绝技之人或许才有这异类相吸的体质,说完,羡慕的望着年少的海马。

而作为土坑遗迹之外讨论得如火如荼的创造性假设之一,此时的枭所展示能量性态,正是在那一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老头们谈及时,偶然间成为正在等待晚饭上桌前往营地的海马仅有的感兴趣的几个话题之一。

“或许还可以再听一下的。”海马对于没有下文的之后讨论感到并不在意,就算有些自抛橄榄枝的家伙或如今再在自己面前气急败坏的折断它,这些自得其乐的做法让他唯一关心的是,这个敢来叨扰他的存在,是有什么能够提起他应对兴趣的伎俩么,还是作为所策划的滔天阴谋的其中一枚不论排头兵还是身后卒,到底能够于掀翻些什么,起到什么过后回首,忽觉关键的作用呢?

枭发出桀桀的怪笑,被黑雾包裹的身影漂浮在空中,无视着狂妄的能量波长和盎然的生命力,甚至连空气都飘忽而过其如雾衣衫,仅剩的夕阳灼去衣角阴晦斑驳的碎片,整个巨大投影倒像是被光学弹幕射穿一块丁达尔星彩,刺破泡沫沙所扬起的一片绚丽,行将融入最后落幕方登场的舞台,质地肮脏干燥不过却显得不那么扎眼。

一股似曾相识的岁月威压于回忆之底掀起自黑夜降临而从海马内心油然而生。

“哼哼。”枭打量着海马云淡风轻的姿态哼哧一叹,作势笑道,“回去吃晚饭去了。”说罢,衣襟一转,消失在黑暗里。

只留下一片疮痍,以及海马略微颤抖的双手。

“啧…他们回来了。”以及半句吞回肚子里的话语,充当晚饭,让海马驻足在此沉思良久彻夜不眠。

自那天起,作为圣迹山临时护林人的海马,就将期待枭再度挑战的到来视为枯燥之中仅有的几样乐趣之一。

而后甲等二班的几位于数天后到来了。

“我是不想带来个饭桶的。”在山间的营帐里的敦刻尔克无奈道。望向一脸哑然的洛克比。“是学生会执意说要带他来比划比划长长威风的。”

“算了,估计海马是赶不上趟了。”洛比克喃喃道,望向远处人工新造的大湖,就算时间是变化他妈,变化率也不至于趋于无穷。作为圣迹山护林小队的他们,每次于寒暑假到达圣迹山,走后圣迹山又变了一番模样。对于多物种来说,这又何尝不谓为是一次宣泄能量的史前狂欢。

“都是长河下的造物,倒不至于显得碍眼。”敦刻尔克笑道。

“你他妈能不能斯文一点,海马还没回来呢1敦刻尔克怒骂着班长枭,每到干饭的时候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单纯且痴狂。

“还好啦,学院的接应队来了之后,自然有迷妹给他带来餐点的。”洛克比打着哈哈道,“他倒是会嫌弃你会因为没吃饱而不出全力和他再打一架呢,他向来总是盯着这方面思考,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了。”

“但愿下一次来圣迹山的时候还能看见这座湖口山。”伺隙大山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地面的泥土,感受着森林的呼啸。

他们走后,新的一批护林人会接替而来,圣迹山从来不至于寂静,见证着长河自其肌理留下痕迹。

校园祭也将随着夏日的结束,拉开新的帷幕,来自帝国四面八方的学院和班级,都于圣迹山的某一隅,像是如此或多或少的开始汇聚,最后将拉着夏天的尾巴,一同涌入名为海上华盛顿的海滨之城,开始他们的升学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