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打破了第一道禁制,天空才开始放晴。

“这里面有两枚子弹,一枚是为你准备的,另一枚,也是为你准备的。”我说着,不知道他有没有懂我的意思,或者说明白他自己话语里面的深意。报仇从来都不是轻而易举而没有任何代价的,就算有不可抗力打破这之间的平衡,也一定要在好戏结束之前,移交自己的代价。

所以当第一枪失败的时候,小头目惊愕的反应和终于涌入的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了,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年,他是继续将最后一颗子弹用来满怀仇恨的补枪;还是发现现实如此,慌乱或无奈地抵抗洪流而不得;亦或是发现已经身陷囹圄,孤身一人,被泼醒后选择逃窜呢?我观察着他的决心何去何从。

不管他是选择饮弹,负隅顽抗,还是继续他近在眼前渺小的复仇事业,我已经把弱小的他最终将要面临的结局,提前展视给了他,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投机取巧走上的捷径,只是提速通向死亡而已,但愿他临死前不要寄望我能够为他再继续完成什么。

“的确,我是故意让第一颗子弹射偏的,”我在日记里这么写道,“有人以为他会以自取性命来换取我的所谓交换为他完成接下来轻而易举的屠戮;有人以为我会为他第二颗子弹的决绝续上狠劲;有人以为我被他踏上木板时腐朽的声音而感叹其坚决而掀开第二场帷幕,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呢?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吧。”

写着写着,隔壁又是一阵乒乒乓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