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明义堂,韩平遥搁下笔,对赵云衿开心地说道:“如今,半夏与宋闵的证言能够互相印证,霍澄的内乱罪是坐实了。”

可赵云衿却有些忧心:“霍澄的内乱罪是逃不了了,但杀人罪还没有确实的证据,要想办法让阿福说实话才行。”

之后,赵云衿同韩平遥探讨了一下审讯策略,便让人将阿福带来。

阿福在被小吏带往断事所的路上始终低着头,直到来到赵云衿的面前,也不曾将头抬起过。从赵云衿的角度看,此时的阿福比在霍府时更加紧张,他的头低垂着,几乎要埋进胸口,而他的双手则微微颤抖,不停地将本已皱巴巴的衣摆绞出更多褶皱。

而在阿福看来,这间屋子里实在是静得可怕,明明这里一共有三个人,但是高坐于堂上的赵云衿和坐在下首的韩平遥始终一言不发。如今正是寒冬时节,他却觉得自己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衣摆也快被自己手心的汗水浸湿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赵云衿终于开口说道:“阿福,你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