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屋内一片静谧,虽然门窗开着,但暗暗沉沉的。她来到床前,床帐密密重重垂下来,遮得严严实实的。齐帘低声说:“夫人可醒着、该喝药了。”

里头一点声息也没有,齐帘等了许久,仍是没得半点回应。她便说:“奴婢先把药温着,待您舒坦些再送来。”又等了片刻,药逐渐温下来,她才端着药走了。

适值此时,最后一副药送到了白公子的院子里。

两人正相互上药,看着对方皮肉外绽,都不好受,上药时手上都得放轻些。李云的头包让白公子扎得规规矩矩的,反倒是李云比较生疏,在白公子右掌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直到白公子提醒才打上结。白公子右掌裹成一团,几乎动弹不得。白公子自然发现了,转了转手就笑眯眯朝他看来,李云不免有些尴尬。

恰好药送过来了,李云趁机跳起身,快步把药端过来。正要闭眼一灌,白公子上前拦下了。

白公子问:“怎么没了茶果。”

平日送药的茶果都是齐帘安排准备,难怪下头的人给漏下了,下人只好折回去取茶果过来。

李云却说:“不用茶果、闷头一灌就是了。”见白公子微微笑起来,估摸又是要取笑他的,便捧着药汤当真埋头去灌。